程蕴在忙着收拾化妆品摆在桌上。
想到这个,他走出房间,在客厅的电视机柜上拿了一个盒子。
程蕴在收拾这些瓶瓶罐罐,其实也不多,加上昨天又摔了,现在也不剩多少桌上剩了好多空位。
先前她的首饰和小项链都塞在柜子里,现在有了专门的位置。
弯腰收拾的瞬间,感觉肩上抵了什么方方正正的盒子。
一转头,发现池竞站在他身后,手里拿了个盒子。
“这是?”
看清盒子的东西,程蕴有些惊讶。
池竞把盒子递到程蕴手上,“上次那套不是摔碎了?买了新的给你补上。”
说罢,像是哄小孩一样,“碎的我拼不回来,所以给你买了新的,请你不要再皱眉头啦。”
说着,学着程蕴前两天的模样皱眉头。
这把程蕴逗笑。
他以为她不开心是因为碎掉的东西?
觉得他好笨,但是却又好感动。
笨拙的,生疏的说这些话,甚至有些滑稽,和他一点都不符合。
看她笑了,池竞像是变着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一个盒子。
程蕴瞪大了眼睛,好奇的看着他。
池竞像是献宝似的把盒子呈到她面前,“我奶奶说,如果特别倒霉,可以戴个玉镯挡灾。”
说着,他打开那个盒子。
这只玉镯静静卧在锦盒中,自带一股清冽温润的气韵。
通体如羊脂般凝白,却又不是寡淡的素白,而是像淬了月光的暖白,在光下流转着细腻的油脂光泽,仿佛将一汪上好的凝脂裹在了镯身里。
玉质通透,对着光,内里不见一丝杂绺棉絮,纯净得像一捧不化的雪水凝结而成,只有极淡的、若隐若现的水波纹路,如同月光洒在静谧湖面,漾开一圈圈温柔的涟漪,为这份极致的纯净添了几分灵动。
程蕴不懂玉,但是也能看出这玉肯定不普通,连忙摇头拒绝,“这不行,你自己收着吧。”
池竞料到她的反应,并不意外,“这不是单纯给你的。”
在程蕴不解的目光下,他慢慢解释道:“以后你得跟着我去参加一些晚宴,身上肯定得有件像样的饰品,不然别人看到你身上什么都没有,还以为我们池家破产了呢。”
对上池竞的目光,程蕴犹豫着还是收下了。
豪门当然最注重面子,她现在跟着池竞,也不能丢了他的面子。
在她的注视下,收下了那个玉镯。
看她收下,池竞在一旁跃跃欲试,“戴上试试,看看合不合适!”
程蕴犹豫,有点不敢上手,害怕自己笨手笨脚的弄坏了镯子,“我怕弄坏了,要不……你来?”
看着她又把镯子递回来,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,池竞笑着接过,“好。”
程蕴看着镯子,总觉得圈口小了,害怕带不进去。
晶莹得好似透明的镯子被池竞稳稳拿在他手中。
害怕圈口磨着她的手,找了点护手霜,一股脑挤在程蕴手上。
黏黏的触感程蕴觉得格外不适应。
池竞蹲在她面前,目不转睛,他的掌心带了点薄茧,擦过她的手的时候有些糙。
但是掌心的温度却格外炽热,好似能将人灼烧。
他低垂的眉眼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柔和。
以前见到池竞,总觉得他脸很臭,高傲,也不喜欢说话,很酷的一个人。
这几天的相处让她大为改观。
盯着池竞出神,甚至没注意池竞怎么放进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