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是以这个为条件,算了死就死吧!死了正好给爹爹他们提个醒,让早有防备。
她伸直了腿坐下,“好,”答应了下来。
见真的应下,赵云长没有多说什么了,反倒是瞥了她一眼,就算苏婉没有答应下来,他也会去找楚青云,这是现在刺绣师唯一的线索,哪怕是苏凌祸水东引,说的是自己手下的人。
他也会去例行问询一番,即是本分,也出自本心,“元一,送客。”
元一在外面听到了赵云长的声音,立马推门进来。
摆着一张笑脸,“夫人,请吧!”这是在赶她走,能说的也都说完了,赵云长求不求证是他的事。
她自己走,不用别人请她出去,一脚踏了出去。
屋里只有沉默。
赵云长也没说什么话。
只待元一进来,“更衣,”他要去一趟兵营,楚青云也一直驻扎在那里,从来没有离开。
求证也好问询。
出府之前还再次看了一眼偏殿的方向。
楚青云也能称得上一代大师,如今算得上花甲之年,也为云骑军效力了一辈子。
兵营里只要问楚大师都知道他。
也算是德高望重之辈,就算赵云长去了,也算的上拜见,与尊重,他身上的云祥纹也是中年的楚大师刺下的。
不过该问还得去问,不能因为自己人而例外。
也不是怀疑,他不会怀疑云骑军的任何一个人,除非亲眼看到做出了违背之事,云骑的惩罚很重,加入或者退出都是自愿的,可以告知,不过要洗去身上的云祥纹。
有多少人以加入云骑作为晏国的荣耀。
见到楚青云,他站在外头的营帐亲自来迎他,“少主子,听说你要见我。”
“走吧,进里面说。”
营帐里自有一小方天地,有一张床,还有吃饭的桌椅,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柜子,里面装得都是他的工具。
赵云长迟疑了下,抬手屈指,不疾不徐的扣了扣桌子。
“少主子,你有什么事就直说,”楚青云知道赵云长的小习惯,一旦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时候,便会如此。
不在状态。
这事肯定与他有关,楚青云自有一身阅历在身,赵云长讲了景元宫刺客身上的云祥纹之事,百姓们都说是云骑军,但不知道为什么是云骑,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
赵云长说完,楚青云愣了片刻,回过神来,终于明白了外界为什么会有如此传言。
“少主子,可否让我去看看那些尸首上的云祥纹,”不是他自傲,是他这一辈子都在跟刺绣打交道,云祥纹是他的得意之作。
这方面的东西,他一看便知。
“好,那你跟我走一趟吧!”赵云长立马答应了下来。
尸体都在大理寺放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