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须先把他除掉,至于隔壁那个真正的目标几斤几两,他心里是有数的,有望在对方开枪之前将其干掉。
王韦忠一点一点挪步进入警卫的房间,特今天特意换上了软底布鞋,再加上他刻意收敛动作,走路几乎是一步一挪,屏住呼吸,整个过程可以说是悄无声息。
一步一步到了警卫的身后,警卫的右手握着一把手枪,机头张着,子弹已经上膛,可他此时微微打鼾,对陌生人的到来丝毫并未察觉。
王韦忠丝毫没有犹豫,双手探出,左手铁钳般扣死下颌,右掌抵住后脑,骤然发力,往各自正反方向一拧。
警卫的颈椎骨发出一声清脆的断裂之声,头颅向后弯曲,失去了颈骨的支撑,整个耷拉下来。
王韦忠维持姿势三秒,直至那具躯体彻底松垮如泥,再也没有了呼吸,这才慢慢放开手,将歪成诡异角度的头颅轻放回靠背。
他这身惊人的臂力,是少年时在乡下,日复一日对着祖屋那对百斤石锁苦练出来的。
此后进入特务处,又练就了阴狠刁钻的杀人技。
之所以如此狠辣,是因为此刻对于王韦忠而言,每一秒都宝贵如金。
任何多余的动静都可能引来灭顶之灾,他必须以绝对的雷霆手段,在不惊起一丝涟漪的情况下肃清障碍。
这份极致的狠辣,是绝境逼出的冷静,是为最终目标扫清道路的必要残忍。
他仔细观察了一下房间,忽然瞳孔猛地一缩。
脊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。
原来,眼角余光捕捉到床底阴影处一丝极不自然的轮廓——那里竟悄无声息地蜷缩着一个人!
好在此人也睡着了,不然自己方才动静闹得稍大一些,此刻怕是已遭暗算。
床下那人,他认得——是情报线上臭名昭着的人物,专干倒卖消息、黑吃黑的勾当。
认不认得,口碑如何,此刻都已毫无意义。
王韦忠心中那根名为“时限”的弦已绷到极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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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这公寓三楼东首第二、第三间房里,不会有一个活口。
杀意既决,动作便再无半分迟疑。
他未给那人的机会,一手如铁钳般迅捷捂住其口鼻,另一手寒光乍现,短刃精准地刺入颈侧要害。
那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极轻微的、被闷住的呜咽,便在床底阴影中剧烈抽搐几下,随即彻底瘫软。
王韦忠静静等了数秒,确认再无生息,掏出那人的配枪,这才将尸体往里悄然一推,任其彻底隐没于黑暗。
又拿了沙发上那人的手枪,入手沉甸甸的,枪身泛着幽蓝的保养油光。
他瞥了一眼,是两把崭新的勃朗宁,情报条线的人确实比终日摸爬滚打的一线行动人员更宝贝这些家伙。
若在平日,他定会饶有兴致地检查枪机,感受扳机力度。
但此刻,指尖传来的只有金属的冰冷。
他麻利地退出弹匣确认满仓,随即“咔嚓”一声推弹上膛,将其中一把塞进后腰,另一把紧握手中。
这两把好枪,此刻无关欣赏,只是通往生路的、冰冷而沉重的筹码。
正当他屏息凝神,隔壁房间忽然传来清晰的流水声,哗啦啦地冲击着陶瓷面盆。
这栋高级公寓的确讲究,每个房间都配备了独立的卫浴,租金也价值不菲。
只是,隔音却是硬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