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小冉，你没事吧？”莫小芹总算逃脱了睡意的魔掌，站起身来，开始往身上套衣服。并走到白小冉的面前，伸手往她的额头探去。“我能有什么事呀？”白小冉挥出一掌就把莫小芹的手拍掉了，并心虚地往后退了一步。“骗谁都好，不能骗自己。”莫小芹语重心长地吐出一句。话音刚落，就被自己那假正经的样子惊呆了。“笑话。我不是骗自己。是爱自己。女人只有爱自己，才会被别人爱，不是吗？”白小冉的说话声中略带着亢奋。没错，她又何尝不知道是在骗自己。只是，被赤裸裸地揭穿的时候，难免觉得尴尬。“我想听听你跟他的故事。”莫小芹的突然发话，将白小冉浑身上下的热情都打散了。她颓然地坐在沙发上，肩膀下垂，神情有一丝落寞。良久，她脸上的热情散去了，兴奋的表情也消失得无影无踪。只是又恢复到莫小芹第一次在家里看见她的时候那样。高傲，冷艳。微微一笑，就可倾城。只是她的脸是死的，她的表情是僵硬的。她低眉信手，接着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，站在了窗边。往事如烟。往事，更像是一道不可掀开来的伤疤。缠上了绷带，包紧了，时间久了，伤口也就愈合了。只是，若提早地拆开了，伤口痒痒的，结着痂却还没好的时候，你着急着要拆开了。那么，你也很可能重新受伤……血淋淋的，触目惊心。“好啦好啦，如果你不想说，我们今天就按照你的那张列表，好好去享受人生吧！”莫小芹也识趣，主动地将手臂缠上了白小冉的肩膀。但是，白小冉却低低地回了句：“算了，今天还是待家里吧！突然不想出门了。”136南瓜饼和艾青团“去嘛去嘛，我想去买衣服了，想去逛街吃东西了。”莫小芹开始撒娇，使出十八般武艺，死缠着白小冉的胳膊，脸还不断地往她的手臂上蹭。怎么腻歪怎么来。“莫小芹，你吃错药了啊！”白小冉一脸嫌弃地将她的脑袋推开，皱着眉头，默默地走进厨房里面倒腾。莫小芹也立刻凑了上去。“哇，又要做小点心了吗？上次都来不及称赞你，手艺真是太好了！”她过于夸张地竖起了一个大拇指，连自己的汗毛都根根直竖了。“莫小芹，停了吧！不用说太多吹捧的话了。要么，跟我一起做吧！”白小冉利索地将一团面粉丢到了莫小芹的面前。“做什么？”“做南瓜饼吧！”“南瓜饼？”莫小芹呆呆地望着白小冉，不知所措。这玩意儿，她吃过，可从来没做过啊！“怎么，不会连听都没听说过吧！呵……跟我做就好了。瞧你那傻乎乎的样子，还真是一点都不贤惠的女人。凌辰轩没娶到你，是他走运啊！”“嗨，白小冉。我不说话，你当我是哑巴了是吧！会做南瓜饼有什么了不起的呀，有本事你做辆南瓜车出来！谁规定女人要贤惠了呀？而且，谁告诉你，我一点都不贤惠了？”莫小芹双手叉腰，像是小泼妇一样，对着白小冉发飙。紧接着，她眼神一变，抓起面粉就开始一下一下地按着，手法娴熟。“看不出，你揉面团还有点水平！”白小冉阴霾的脸，因为莫小芹的过分活跃，又重新晴朗起来。“瞧见了吧！我不会做南瓜饼，但我会做艾青团。”“啥？爱情……团？”“艾青，不是爱情。姐姐你脑子里都想着些什么呢！……清明节吃的那绿色的，里面放豆沙或糖的团子啊。哪里人呀，这都不知道。”一逮住机会，莫小芹就开始嘲讽起白小冉来。厨房里，哒哒的军号声吹响。白小冉抿了抿嘴，一咬牙，摆出更加娴熟的姿势。撒粉，揉面，一下一下，有力均匀地翻面。莫小芹也不甘示弱，抓起自己这一团，拼命地揉捏着。软绵绵又湿答答的面粉，到了她的手中，突然就变乖了。散乱的内容凝聚在了一起，面粉变成了实心的一团，越按揉，越结实，也越有劲道。幸好跟妈学了一手，要不然，今天还真抬不起头来。莫小芹用余光瞥了一眼白小冉，只见她的面粉已经变成了亮丽的鲜黄色，一小块一小块地分开来放在一边，再一个一个地用手挤压成小圆饼，沾上面包糠。一个南瓜饼就做成了。“呀，你动作也太迅速了点吧！怎么一眨眼就变色了啊！”莫小芹抓起白小冉的面粉闻了闻，一股清新的南瓜味扑鼻而来。“在揉面粉的时候就该将南瓜汤放进去了，你这个笨蛋，哈哈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