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说来也对,白召沉恍然大悟,十分谦虚的点点头:“南姑娘说的是,是在下愚昧了。”检查了一圈,发现这里并无异常后,他们便准备去找另外二人汇合。只是冷不丁的,白召沉猛然回头看着身后的铜镜,恐惧之色十分明显。南诗云见他没跟上来,反而对着镜子发呆,就折返过来喊他:“怎么了?傻站着做甚?”“啊!”白召沉后知后觉的惊退一步,脸上泛起了冷汗,他指着铜镜,哆嗦着说,“我…我刚才听到镜子里传来一道很轻的叹息声,应该是个女子的。”女子的叹息?难不成就是纠缠林升的那只鬼?南诗云这边想着,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,墙的另一边陡然传来一声凄厉尖叫,听声音,像是柳时微。“不好,她们有危险。”白召沉心头一跳,下意识就要赶忙飞去隔壁,哪知后脖领被人狠狠拽着,力道之大,他竟是前进不得半分。他无奈道:“南姑娘,请放开我,我得去看看我师妹她们怎么样了。”哪知被点名的南诗云抱着胸走到他跟前,莫名其妙地看着他:“说什么呢?谁拽你了,你要去就去,我可没碰你一下。”白召沉愣住了。南诗云在这儿,那身后抓着他后脖领的手又是谁的?他猛然想起了身后那面传出叹息声的铜镜,顿时冷汗连连,手脚不再扑腾了,但也不敢回头去看。南诗云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,她眼睛一瞥,这才看到一只泛着黑雾的黑色大手正牢牢揪着白召沉的后衣领。“愣着干什么?要不要命了,亏你还是沧澜宗的人。”南诗云恨铁不成钢似的给他一个眼神,随后上前打散了那团黑雾,“有毒的,再晚一会儿你猜会怎么着?”走出死亡危险的白召沉没在意南诗云对他的吐槽,接着她的话道:“再晚一会儿会怎么着?”南诗云突然将夜明珠抛给了他,而后面对着铜镜对他回眸一笑:“就像这样。”那笑容过于惊悚可怕,白召沉看得心头咯噔一下,直觉告诉他,有坏事要发生。果不其然,就在南诗云回头的刹那,镜中忽的伸出数只泛着黑雾的手来,那些手疯狂挥舞着,眨眼间,就将她给拉入了镜中。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,天旋地转中,南诗云感觉自己被拉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中,周遭的一切都在飞速的旋转着,恶心疯狂的眩晕感不断向她袭来,气势汹涌。不知过了多久,眼前的景象逐渐定格,她好似被人从旋风的中心给急促地拉回了地面。脚下软绵绵的,她好不容易从眩晕中勉强逃脱,却是一个脚步不稳,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。“啊哈。”此时此情,她随兴而发,“大地母亲,我来找你硬挺的怀抱了。”南诗云已经做好了脑袋撞在地上,后脑勺顶个几天大包的准备了,哪知她人还没来得及撞地,就被人一捞,转头摔入一人的怀里。“小心。”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清冷嗓音,像是数九寒冬时的冰雪,冷冽却又洁净。南诗云豁然回头,对上了那张帅到过分的俊脸。那日,花谢了“陆仙尊,怎么是你呀,太感谢了。但是你怎么会在这里?白召沉不是说你回苍澜宗了吗?”俊秀的脸近在咫尺,直搅的人心潮彭拜,南诗云不可控的犯起了花痴,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陆锦宴看。陆锦宴收回扶她的手,眼睛看向别处:“这是我的一个分身,我察觉到你们有危险,就赶了过来。”“原来如此,想不到陆仙尊您还挺关心人的嘛。”南诗云十分肯定的相信陆帅哥这是在关心自己。犯完了花痴,南诗云不忘正事要紧,赶紧将周围打量了一遍:“其余几个人呢?他们应该没进来吧?”南诗云猜测,把他们弄过来的东西应该就是镜鬼,通俗来讲,就是附在镜子上的阴灵。铜镜显然是没有生命的,但阴灵却可以附身其上,将它作为自己的一个载体,稳固自身的魂魄。时间一久,在日月精华的作用下,两者就会彻底融合,往往这时,阴灵就会找寻合适的人选,抓其入镜,耗其精魄,提升魂力。镜鬼品阶底下且能力有限,把他们两个带进来估计就费了不少力气,其他三人此时应该在外边焦头烂额的找救他们出去的办法。但是里面的人若想出去,却只有一个办法,那就是找到它而后击碎它额间的镜片。“并未。”陆锦宴道。南诗云点头,而后看向远处:“没有就好。”这里许是个偏僻穷困的山村,远处几间茅草屋零零散散立着,打眼一瞧,上面铺盖的茅草厚薄不平,简陋非常,只怕稍微强一点的风就能将几个屋顶给全部掀飞,实打实的危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