瓦尔西欲哭无泪,在心里暗暗祈祷,少主,你快让我滚啊,你一说,我肯定麻溜的就滚了。然而好死不死,两道阴影拢过来,到他面前不动弹了。这是揍嘛呀!惩戒室不见血的留下岱赭乖乖跟着柳青粲站定,暗地里却已经不露声色的将瓦尔西打量了个遍,心思百转千回。心中纳闷,虽然长相清秀,但畏畏缩缩的,也确实是个雄虫无疑,哥哥到底是对他哪里感兴趣?听说瓦尔西原先还是皇星里一等一的纨绔虫,当年雌父出事时,雄父还弄死过他。虽说后来离奇又活了,还害得赤塘少将没脱身成功,但醒来之后就吓破了胆,也不为非作歹了。怂得赤塘少将都没再对他下杀手,除此之外,也就没什么特别的了。等等……赤塘少将!今早哥哥还向他询问过赤塘少将,被他搪塞过去了,现在就找上了赤塘少将名义上的雄主……雄子之间,讨要一只雌侍,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岱赭心中顿时警铃大作,心中沉睡的小恶魔再次苏醒,强烈的惶恐感卷土重来,让他止不住的胡思乱想。是他昨晚下口太重让哥哥不满意了?还是他今早搪塞的三言两语引起了哥哥对赤塘的兴趣?亦或者是他擅自摘下戒指惹得哥哥介怀了?在岱赭忐忑不安的时候,柳青粲及时注意到了岱赭的紧绷,虽有些不明所以,但摩挲着岱赭的手背,试图安抚他的情绪。小桃花情绪有异,柳青粲也就顾不上瓦尔西了,言简意赅地打发着他,“烦请你回去告诉虫皇陛下,岱赭的惩戒我亲自监督。”“好的好的,我这就去。”瓦尔西说完这句话,整个虫已经坐上他的飞行器,开始起飞。三秒后,飞行器已经直冲云霄了。生怕再不走就走不了了。岱赭竖起耳朵听,睁大眼睛看,也没在柳青粲的言行中品出什么旁的意思。难道真的是他草木皆兵了?但他确实明显感觉到哥哥对瓦尔西是不一样的,绝不是错觉。难道,是碍于他在场,不好直说?想到这种可能,岱赭心里不知是喜是悲,喜的是哥哥还在意他的情绪,悲得是哥哥可能和瓦尔西谈妥后,可能以后就不会只在意他一只雌虫的情绪了。“小桃花,怎么了?是靠近雄保会不舒服了?”柳青粲踮起脚,额头抵住岱赭的额头,轻声问询着,“不舒服的话,我们就回去。”“不,不是。”岱赭喉咙干涩,想问出口,又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身份问出口。毕竟,哥哥虽然给了他定情信物,但他,从法律层面来说,连哥哥的雌奴都算不上。更何况,就算是雌君,不也不能置喙雄子纳侍收奴。他要沉住气,至少在成为哥哥的雌君前,要装得大度。“没事,哥哥。”岱赭强迫自己的笑容看起来不那么僵硬,“只是担心哥哥在外待久了,容易寒潮入体受凉。”“真的吗?”柳青粲不太相信,但他也不能逼问小桃花吧,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,一定要告诉我,知道吗?”“嗯,让哥哥担心了。”岱赭催促道,“外面冷,我们快进去吧。”“冕下,少主,快,快请进!”班德会长也迎了出来,引着他们向前走。行至一间布置得十分温馨的大房间里,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温暖和舒适的氛围。柔软的地毯铺满了地面,舒适的沙发摆放其中,床榻宽敞,被褥柔软,散发着淡淡的清香。看起来不像是那个令无数雌虫闻之色变的惩戒室,反倒更像是一个热爱生活的虫的卧室。“少主,为了避免冕下受惊,请您喝下这个。”班德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透明液体。柳青粲还没来得及询问,岱赭已经从善如流的接过,打开,昂头,喉结滚动,咽下,一气呵成。“这是什么?”柳青粲蹙起了眉头,直觉告诉他,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“噢,”班德立马解释,“这是高阶版的肌肉松弛药剂,是为了避免雌虫在惩戒时误伤。”“而且,还能让他们的声量减小,血液中的腥味消失,避免在惩戒过程中大喊大叫、腥气冲天,扰了雄子亲自动手惩戒时的兴致。”柳青粲越听眉头皱得越深,班徳以为他是不满意,推销的更加卖力了,“冕下这边看,”班徳手掌轻拍两下,四周空白的墙壁上突现许多精致可怖的刑具——银白小巧的匕首,镶满钻石的手枪,光滑漆黑的皮鞭……形形色色,应有尽有。“听说您要亲自动手,我们雄保会在考虑实用性的同时,也兼顾到了美观和省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