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惊絮正愁不知道该如何利用这次冷战呢。
儿媳…
…
不太明白…
…
她佯装不懂,一脸错愕茫然地看向容氏。
明日,沈小姐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,不要惹了丞相府的不快,给谏雪生出祸事,我这样说,你明白了吗?
容氏拿容谏雪来压她。
裴惊絮微微咬唇,低声应道:儿媳明白了。
--第二日一早,沈从月便来了容府。
丞相府的马车高贵奢华,三五个小厮抬着大大小小的箱子,来到了正堂之中。
伯母,阿月来看您了!
沈从月娇俏地提着裙摆,小跑到正堂之中,乖巧又温顺地朝着主位上的容氏欠身行礼。
沈小姐来了!
快请坐请坐!
容氏看到沈从月,又看到她身后进进出出的礼物,眼睛都亮起来了!
她急忙上前几步,扶起想要行礼的沈从月,眼中全是欣慰与满意。
沈从月提着裙摆,俏皮道:伯母,您最近又年轻了!
看着不像长辈,倒像是阿月的姊妹!
容氏笑得更高兴了,她宠溺地刮了刮沈从月的鼻尖:你呀,要是旁人能有你一半嘴甜,伯母都知足了!
裴惊絮就在容氏身边站着。
听到容氏这样说,她微微挑眉,只当做没听见。
又跟容氏寒暄几句,沈从月在正堂环顾四周:伯母,谏雪哥哥呢?
容氏慈爱地笑笑:应当在东院书房呢,我刚刚已经差人去叫了,应当马上就到了!
沈从月眉眼弯弯,她看了一旁的裴惊絮一眼,帕子捂嘴,轻咳两声:二娘子,我有些渴了。
裴惊絮目光动了动,看向一旁的容氏。
此时的正堂,沈从月与容氏都是坐着的,容氏坐在主位,沈从月就坐在她手边最亲近的位置。
唯独裴惊絮站在容氏身边,好似丫鬟一般。
如今沈从月又这般暗示她。
——不过就是把她当下人来用的。
注意到裴惊絮投过来的目光,容氏微微蹙眉,神色不耐:看什么看?
没听到沈小姐说渴了吗?
在这里看了半天,竟都不知道给贵客倒茶!
裴惊絮垂下头去,她微微咬唇,最终却也只是应了声是,随即走到沈从月身边,给她看茶。
沈从月挑眉戏谑地看了她一眼,拿起裴惊絮倒过的茶,只是抿了一口,便轻叫出声。
哎呀!
沈从月好看的眉头皱起,用帕子扇了扇自已的舌尖,二娘子,这茶也太烫了吧,您自已都没尝过吧?
裴氏!
怎么倒的茶!
给沈小姐换一杯!
裴惊絮眼中闪过慌张,急忙向沈从月致歉,随即又去了外面,重新拿了一壶茶过来。
沈从月又抿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