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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 锦衣卫必须死 > 第一章

第一章(1 / 10)

导语:    疼,骨头缝里像塞了冰碴,又被烧红的铁钳往外撬——我猛地睁眼,帐顶绣纹晃得如泼血。

枕边刀鞘上的红宝石硌得掌心发疼,却比不过那本书里用朱砂写就的结局:萧暮苏必死。

今夜,要么我亲手撕了这命簿,要么就成为破庙里那具攥着冷窝头的尸首。

正文:    1    骨缝冰碴    疼。

不是皮肉蹭破的钝痛,是骨头缝里钻了冰碴子,又被烧红的铁钳生生往外撬的疼。

每一次呼吸都扯着后背的旧伤,腥甜从喉咙眼冒上来,我猛地睁开眼——帐顶的缠枝莲绣纹在烛火里晃,红得像泼在布上的血,糊成一团看不清的脏。

指挥使醒了!

门外甲士的喊声刚飘进来,我的手已经攥紧了枕边的镇武佩刀。

刀鞘上那颗鸽血红宝石硌着掌心,疼得尖锐,倒让我瞬间清醒:刚才那不是梦。

昏迷时看见的那本书,纸页糙得像砂纸,结尾萧暮苏必死五个字用朱砂写的,红得能滴出血,像道烧在眼皮上的催命符。

书里说我是反派。

说我会盯着顾言昭那个小白脸跟柳云溪腻歪——看他们在花廊下分食一块桂花糕,看他替她捡掉进湖的玉簪,看着看着就疯了。

疯到去抢军粮,疯到构陷顾言昭通敌,最后被他们扒了绯色官袍,扔到城外破庙里等死。

死的时候,怀里还揣着半个冷窝头。

跟七岁那年在国公府柴房里,快饿死时攥着的那个,一模一样。

呵。

我低笑出声,喉间的血沫子呛得我猛咳,每咳一下,后背的刀疤就抽着疼。

将士的脚步声凑到门口,我抬脚踹在门板上,滚。

哐当一声巨响,烛火颤得厉害,灯花噼啪掉在锦被上。

我掀开被子坐起身,赤裸的背脊贴着凉气,那道从左肩划到腰侧的刀疤突突跳,像条活过来的蜈蚣——    当年在乱葬岗,为了抢半块发霉的饼子,被老兵痞用锈刀砍的。

我倒在死人堆里,嘴里啃着混了血的泥巴,硬是把半条命捡了回来。

书里写的那个蠢货,会因为这点破嫉妒就忘了疼忘了饿到把泥巴当粮食,连土腥味都觉得甜的滋味    放屁。

我摸出枕边的铜镜,黄铜镜身磨得发亮,照出的人眉眼冷硬,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。

哪里还有半分当年那个缩在柴房草堆里,连抬头看管事眼神都不敢的狗子的影子    可只有我知道,每到冬夜,梦里总回那个雪天——我趴在柴房冰冷的地上,死死啃着冻成硬块的泥巴,牙齿磨得生疼,却舍不得松口,因为太饿了,连土腥味都觉得香。

柳云溪。

这三个字突然冒出来,像根细针,猝不及防扎进太阳穴,疼得我眯起眼。

七岁那年的雪比今年的大,鹅毛似的往脖子里灌。

国公府的管事踹我肚子,踢得我蜷在地上,最后把我扔进柴房,说冻死了也没人管。

我缩在草堆里,肚子空得发响,想着娘死在运粮车上时,也是这样冷的天,她最后还想把怀里的半块窝头塞给我。

就在我快没气的时候,柴房门被推开条缝,漏进一点雪光。

一只纤细的手伸进来,扔了个热窝头——粗面做的,还冒着白气,麦香混着点温热的水汽,飘进我鼻子里。

快吃吧,别让人看见。

她的声音很轻,像雪落在梅枝上,簌簌的,软得能化在风里。

2    破庙雪光

我顾不上抬头,抓起窝头就往嘴里塞,烫得舌头起泡也不敢停。

等我噎得直翻白眼,想抬头看看是谁时,柴房外只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,还有一片落在门槛上、很快化掉的雪花。

后来我才知道,她是丞相府的小姐,柳云溪。

那个窝头,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吃到热乎的东西。

是我在这吃人的世上,唯一被人看见过的证明。

可书里说,她是女主,是顾言昭的人。

而我这个记得她一点好的,是要被他们联手弄死的反派。

我捏着铜镜的手指越收越紧,镜面边缘嵌进肉里,渗出血珠。

血滴在被子上,像极了当年娘死在运粮车上时,溅在我脸上的血。

去查。

我对着门外喊,声音冷得像冰,把丞相府那个管账的老东西,给我‘请’到城西的破庙里。

甲士领命的声音刚落,我已经起身换衣。

玄色锦袍上绣着暗纹,腰间佩刀坠着的玉牌撞出清响,这是我踩着无数人的尸骨换来的体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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