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家舒芙蕾的味道不错,我记得你爱吃甜食,你应该会喜欢。”傅斯言十指交叉,搭在桌面上对她道。闵晚半点也不和他客气,拿起叉子就尝了一口。味道确实不错。“行了,有话快说吧。”闵晚有些不耐烦地抬眸看向他道。“听说你和墨景渊提离婚了?”傅斯言端起手边的咖啡,抿了一口问道。闵晚吃蛋糕的动作顿了一下,蹙眉看他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谁料傅斯言反问道:“这很难猜吗?你当初不也是为了还钱才结婚的吗?那时候墨景渊那家伙也在被他父母催婚吧。他突然选了你作为结婚对象,目的很好猜吧。”闵晚翻了个白眼,没有理他。傅斯言了解闵晚的脾气,也不和她计较。反而心平气和地继续道:“你和墨景渊提离婚的事情,圈子里都传遍了。不过,本来大家都觉得先提离婚的会是墨景渊。”“你是想说我配不上他?”闵晚不屑一顾地附和道。“当然不是。”傅斯言笑着摇摇头,“我只是把这些事讲给你听罢了。你们的婚姻状况我一点也不关心。”我只对你的香水感兴趣。傅斯言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口,只因他说话时余光瞥见不远处的一个身影,那是墨景渊的贴身助理。他和墨景渊在商场上针锋相对多年,早已对对方身边的人了如指掌。看到墨景渊的人,傅斯言突然计上心头,对闵晚笑道:“既然你和墨景渊要离婚了,那我是不是可以追求你了?”闵晚:?她皱眉看着面前的傅斯言,满脸都写着“你没事吧?”。看到傅斯言满脸戏谑的神情,闵晚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。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闵晚无语地翻了个白眼,刚要拒绝,傅斯言却先开口制止她道:“先别急着拒绝嘛!你难道不想看墨景渊那家伙紧张、吃醋吗?你不想看我还想看呢,一定很有意思。”这下闵晚总算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,墨景渊的人在附近。她好笑地举起手边的叉子三两下将面前舒芙蕾吃光,随后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才道:“行了,我算是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。”没想到墨景渊这家伙现在也学会让人光天化日之下跟着她的手段了。明明知道她最讨厌被人跟着。既然如此,就不要怪她了。闵晚思考完毕,再次抬眸,戏谑地看着面前的傅斯言道:“随便你。别搞那些土不拉叽的东西到我学校就行。”傅斯言笑了一声,没有说话。秋意浓,餐厅窗外金色的银杏叶铺满了街道。傅斯言举着一杯咖啡,注视着闵晚,半晌才道:“我这一次找你,是想让你回到vellichor重新担任调香师。”这果然才是傅斯言真正的目的。闵晚嗤笑一声,抬眸看着他的眼睛道:“我现在很自由,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?”“vellichor是国内除了sil以外最大的香水品牌,sil能有今天是因为有你。vellichor创立比sil早,经验也比sil丰富。我知道你已经和sil解约,所以我想让你回到vellichor重新担任特聘调香师。每一次项目的酬金单独计算。”傅斯言放下手里的香槟,注视着闵晚的眼睛道。每一次项目的酬金单独计算,意思就是会给她完全的工作自由?可能吗?闵晚将信将疑地盯着傅斯言,严肃道:“我要求给我完全的创作自由,并且我永远无法接受商业香。想要跟我合作就开设一条沙龙香的生产线出来证明你的决心吧。”听完闵晚的要求,傅斯言惊讶地挑了挑眉。原本他因为闵晚会像以前一样乖乖听话签下合同,没想到她这一次居然提出了这样的条件。让商业香品牌开设沙龙香生产线,她还真会提要求。一点亏都不吃。傅斯言第一次觉得自己应该重新审视这个女人,她早就不是自己记忆中任他摆布的小朋友了。闵晚的才华他很清楚,他不想放手。思索片刻,他抬眸直视闵晚的眼睛,道:“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。”听到傅斯言的话,闵晚诧异地眨了眨眼。她知道这种时候一般会接“但是……”之类的话。事实上,傅斯言的确是这么想的。他的手搭在桌面上,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,思索片刻后才道:“我可以把你的要求写进合同,我会让公司的人替我把合同拟好,到时候再拿过来给你看。这份合同会代表我们公司开设沙龙香水生产线的决心。”“嗯。”闵晚满意地点点头,没有再说话。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安静,傅斯言略微觉得有些尴尬。索性又随口扯出一个话题:“其实我倒有点好奇,你为什么突然和墨景渊提解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