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中一将,极其精壮,国字脸略显黝黑,浓眉虎目,短须络腮,身穿半肩文武袍,脚踏虎头铜战靴,胯下一匹踏雪乌骓马,掌中一对双铁戟。
三将正是段雄威、云破军、许俦,三人率领百余禁卫骑兵开道,而后李患之头戴镶金龙凤盔,身穿亮银飞云甲,背披红袍,脚踏战靴,胯下一匹桃花马,手握马缰,背插双枪纵马而出,来到队伍的最前方。
哈丹巴特尔见对方出来一员女将,英姿飒爽,器宇不凡,面似桃花,眉如粉黛,有倾国之色,料定此女必是天国女皇无疑。
于是他打马向前,与李患之相隔有百丈之距高声叫道:“对面可是天国的女皇陛下!?”
李患之得到斥候回报言说草原人大军前来,便带领众将登上城楼观看,见远处数百草原人簇拥之下,一人金盔铁甲纵马而来,便知必是合勒部的族长哈丹巴特尔,于是下楼上马出城来见。
现在见哈丹巴特尔打马前来说话,心中也暗自佩服对方是个有胆略之人,于是开口答道:“朕正是天明帝国的皇帝帝女,你可是合勒族长哈丹巴特尔!?”
“哈哈哈,原来陛下也知道我的名字,我正是哈丹巴特尔,今日特来会一会陛下这位女中豪杰!”哈丹巴特尔哈哈大笑,在马上挺了挺身姿,显出一股傲然之气。
李患之见对方趾高气昂,尚不知他自己所处的形势,于是轻笑道:“哈丹族长,我天明帝国向来不曾与你交恶,你却无端指使麾下骑兵夺我天国货物,杀我商人,破坏我商路,是何缘故?”
哈丹巴特尔听李患之的问话,却是不以为意,只是笑道:“怎么?陛下一代女皇,也为几个商人操起心来了?难道说就为了些许货物和几个商人的性命,你便统领二十万大军前来我合勒部大开杀戒?女皇未免过于兴师动众了吧!?”
“住口!”李患之见对方的态度傲慢,尚不知死,不觉心中大怒,她一改轻笑的神情,脸色立时阴沉下来,厉声呵斥哈丹巴特尔。
“你身为草原三大部之一的族长,也常以英雄自诩,却不思统御部下恢复草原往日的荣光,而却指使部下做些偷鸡摸狗打家劫舍的勾当,与盗匪何异?妄你自称英雄好汉,只不过是外强中干,道貌岸然之辈!
朕之子民岂容你来随意杀戮,今日亲统大军前来,便是要告诉世人,犯我天明帝国者,虽远必诛!你如今克日之内便将大祸临头,尚不知死,却在朕之面前摇唇鼓舌,真是无知匹夫!”李患之声色俱厉,一番詈骂将哈丹巴特尔骂的面色羞红,不由火冒三丈。
未等他作出任何回答,李患之却又说道:“像你这般无知无礼之徒,朕不屑与语,再无复言,只在战场上见个高低吧!”说罢,李患之打马而去,只丢下一脸怒意的哈丹巴特尔。
“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妞,待老子擒住你,看你还这般神气!”哈丹巴特尔朝着李患之的背影大声怒喝,却是没有得到任何的答复。
他这位草原上的大部族长,何时受过这般的侮辱,心中实有不甘,他即刻拨转战马返回大军之中,而后喝令全军整备,即刻便要攻城。
手下诸将见族长满面的怒火也是不敢劝阻,只得听命行事,于是草原人整队已毕便向甘丘城下进发。
“传旨,不要让草原人靠近,敌人骑兵胆敢靠近便以弩箭射击!”李患之大骂一顿哈丹巴特尔,见对方气冲冲返回军中开始整队,便知道对方定是怒火攻心,要开始攻城了。于是她返回城楼之上,即刻下令命弩手准备作战。
草原人攻城善用的战术便是骑兵靠近城池,而后开始放箭,而后一溜烟的撤离,如此反复循环,对方如果不出战,便会被射的抬不起头来,并且不断出现伤亡。
若是出战,草原人便会以骑兵突袭将对方杀败,而后在趁机夺城。若是让骑兵下马,以步兵的方式攻城,并非草原人擅长的作战方式,如今李患之名弩兵拒止战术阻止对方靠近,草原人擅长的骑兵抛射袭扰的攻城方式便无法施展了。
这一下让草原人极为头疼,骑兵几次冲过去,都没等进入自己弓箭的射程,就被对方的弩手用弩箭射了个人仰马翻,不但没能给对方造成任何的困扰,反而自己则损了数百人,看的哈丹巴特尔心中气恼,但却是毫无办法。
骑兵们散乱的奔跑半天竟然没有找到任何可乘之机,哈丹巴特尔只得下令退兵。
李患之看着灰溜溜撤走的草原人,不由轻笑道:“呵呵,草原人攻城本就像一坨屎一样烂,如今骑兵袭扰战术也无法发挥,朕倒要看看他哈丹巴特尔用什么来攻城?”
哈丹巴特尔返回大营越想越气,如果就这样放弃实在是难以咽下胸中这口恶气,于是下令去附近砍伐树木,准备攻城器械,就是骑兵下马当成步兵使用,也要将这小城攻破,擒拿天国女皇。
就在他这里浪费时间砍树之际,左英升与万历天的左右两军大军已经接近此地二十里的范围,二人不约而同的停军扎营,派出通信兵来到甘丘城内,请李患之的旨意,下一步该如何行动,要女皇陛下明旨示下,二人在书信当中俱是言辞恳切的请为主攻,定要荡平合勒部,在这大草原上彰名显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