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换成了科尔蒂梵做饭。
经过一段时间和烬黎的学习,科尔蒂梵的厨艺已经增长的飞快,和她刚遇到他时连火都不会生的状态,天差地别。
不知道科尔蒂梵和烬黎神神秘秘地搞些什么,今天科尔蒂梵和烬黎单独说了一会话后,烬黎就一个人出门了。
她问科尔蒂梵,他也只是说没事。
等到烬黎回来吃饭的时候,烬黎也说没事。
搞得蓝映蕖莫名其妙的。
结果,她当天晚上就知道了。
雨是半夜开始下的。
雨声很大,还裹挟着雷声与闪电。
蓝映蕖本就睡得不沉,半梦半醒间,听见门被推开。
一个滚烫的身体便扑进她怀里。
“……雌主。”
声音发颤,像被丢弃了的小兽。
她睁眼,借着窗外惨白的闪电,看见烬黎赤着上身,腰下只围了一块窄窄的兽皮。
兽皮很低,堪堪遮住下体,露出了他的人鱼线。
更刺目的,是他胸前、臂弯、腰腹间细密的伤口。
像被荆棘划伤,每一道都不过指节长,却鲜红得突兀,边缘泛着不正常的绯色。
“你怎么……”
蓝映蕖指尖刚碰到那些伤口,烬黎便整个人贴上来,额头抵在她肩窝。
“我害怕。”
他声音低软,尾音却打着颤。
蓝映蕖被肩头的温度烫得心底一凛。
她伸手去探他额角,却闻到了一股奇特的味道。
甜得发腻,一路钻进鼻腔,勾得人心口莫名发空。
蓝映蕖脸色瞬间冷了下来。
“你下午去做什么了?谁让你干的?”
怀里的人明显僵了一下。
“我……我,我只是出去逛了逛。就像平常那样。”
他声音越来越小,尾巴在身后不安地扫动。
“你当我傻吗?你在你的伤口上涂了什么?”
蓝映蕖皱眉,这招谁出的,她一眼就看出来了。
因为,
之前科尔蒂梵和她结契的时候,就用的这种手段催情。
这是他们蛇族特有的方法。
一般兽人根本不会知道。
她还是后来才想明白的。
用这种花的汁液混合血液会散发一种催情的香气。
只不过,科尔蒂梵用的是别人的血,烬黎这傻小子用自己的血。
“我只是想让雌主,更疼我一点。”
烬黎没想到自己刚开始就被识破了,十分沮丧。
他明明按照科尔蒂梵说的做了。
只要他受伤,雌主一定会疼他的,就不会计较他勾引她的事情,到时候自己再试试弱,哭一哭,今晚就能和雌主睡在一起了。
“疼你?”
蓝映蕖气笑了,手指按在他最严重的伤口上。
烬黎整个人猛地颤栗,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呜咽。
“拿自己的身体来赌我的怜悯?”
烬黎在她肩头瑟缩,睫毛一颤一颤的,像个做错事却找不到退路的孩子。
“雌主,我错了,别不要我。”
窗外恰时劈下一道闪电,亮得惨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