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鸿威签下那份被外界称为“丧权辱国”的合同之后,德信集团的股价果然稳住了。等他应付完证监会和商业罪案调查科的问询,天玺航空的股价也逐渐企稳,徘徊在三元左右。
再次回到董事长办公室,蒋鸿霖和蒋鸿明已经离开,只有蒋鸿涛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喝茶。
此时,魏家调动巨资涌入市场,大举扫货德信和天玺,意图再明显不过:强行将股价拉回安全线,稳住市场信心,最终将两家公司收入囊中。
然而,诡异的事情发生了。
无论魏家资金如何疯狂买入,这两只股票的股价就像被钉死在地板上,偶尔被买盘拉起几个点,下一秒就被更庞大的卖压砸回原点,稳如老狗,纹丝不动。
前前后后数十亿资金投了进去,连个像样的水花都没溅起来。
魏天明在交易室里盯着屏幕,脸色从自信到疑惑,再到惊愕,最后变为铁青。
“不对劲!这绝对不对劲!”他猛地一拍桌子,“有人在暗中对我们进行对冲!有多少买盘,就有多少卖盘等着!这不是市场行为,这是埋伏!”
他突然意识到,这可能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。蒋秋琳根本不是放弃抵抗,她是以自身为饵,诱敌深入!
“查!给我查清楚这些卖盘的来源!”
“主席,来源非常分散。超过三百个离岸账户在同步操作,每个账户的卖单量都精准控制在免申报上限之内。”
就在这时,走势图再次异动。
德信股价又一次被大量买盘托起,眼看就要突破某个关键位。魏天明刚要松一口气,可下一秒,一笔更为庞大的卖单轰然砸落,不仅将涨幅全部吞没,甚至将股价瞬间砸低了一个百分点。
那不是抵抗,那是戏弄。
就像猫在吃掉老鼠之前,用爪子轻轻拨弄。
魏天明顿时明白了:对方所掌握的筹码,远比他想象的更多,甚至可能……比市场流通的还要多?一个荒谬却可怕的念头击中了他。
“难道有人在他们之前就开始筑底?”
“不可能……这绝对不可能……”
他们虽然早就打算对蒋家出手,但真正谋划,也才短短数日,对方怎么可能提前部署?以四大家族实力,有谁能与之抗衡?更何况,这几年蒋秋琳并未增发新股,她哪来这么多股票?
“主席,出事了,”天星资本的一位总裁快步上前,“我们的股票正在被大规模做空,对方资金量是我们的三倍以上!”
祸不单行。
几乎在同一时间,交易室内多个屏幕接连亮起红色警报。
“主席!德信集团的卖盘突然激增五倍!天玺航空也是!”
“查到了!部分账户关联……关联到蒋氏家族基金!还有一些是……北美和欧洲的顶级对冲基金!他们像是约好了一样!”
魏天明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,浑身血液几乎凝固。
他全明白了。
蒋秋琳根本不是困兽之斗。她是以德信和天玺为诱饵,引天星资本调动大笔流动资金入局。而当他的百亿资金被深深套死在两只“僵尸股”里时,真正的杀招才突然浮现。
对方早已通过数百个离岸账户,在底部吸足了低成本筹码。无论魏家投入多少资金,都会遭到同等规模的卖单精准对冲。股价被死死按住,既不上涨也不暴跌。
这一切,只是为了麻痹他,让他不断调集更多资金投入这个无底洞。
与此同时,另一批联盟者正在二级市场上疯狂收集天星资本的股票,并联合国际空头,对魏家的核心——天星资本发动闪电突袭!
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“围点打援”与“釜底抽薪”!
用两个看似被放弃的“弃子”,牢牢困住魏家主力,再集中优势兵力,直捣黄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