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她性格转变太大,张妈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瞠目结舌了半天,语调骤然拔高道:太太你疯了吧?
是疯了,被你们逼疯的。
沈禾在心里默默补充,也不管张妈什么反应,径直往楼下走。
这个张妈,仗着在时家待了十几年,也把自己当时家的半个主人了,平时使唤她比使唤佣人还顺手。
以前她只顾着讨好时靳行,讨好时家的每一个人,为的就是做一个完美妻子。
卑躬屈膝,尽职尽责,明明应该最是舒服的富太太生活,硬是被她过的憋屈又艰辛。
每天早起做早餐,扫地拖地,买菜洗衣,她样样包揽。
因为时母不喜欢儿媳妇在外抛头露面,她辞去工作,在家做了三年的贤妻良母。
这副舔狗的样子在上流圈子几乎传遍了。
别说家里佣人了,有时连她自己都看不上自己。
可她当初嫁过来就是用的非正当手段。
不努力一点,怎么让时家认可她?
虽然这一切都比不过一个白月光回国。
想到昨晚,沈禾心都跟着揪痛。
结婚三年,时靳行依旧不肯留宿。
却能陪别的女人到深夜。
果然,苏汐才是男人心中唯一的真爱。
既然如此,她在这个家里装贤妻良母折磨自己有什么用呢?
想到昨晚自己竟然脑子不清醒地妄图用一个孩子将人栓牢,沈禾表情嘲弄。
这边时母正坐在客厅,拿着手机不知道看什么,目光扫到缓缓下楼的沈禾,脸上顿时没了笑。
还知道醒呢?
沈禾,我儿子娶你回来不是让你舒舒服服睡大觉的!
靳行在外赚钱这么辛苦,你一个做媳妇儿的,眼里能不能有点活?
大早上的让他饿着肚子出门,你安的什么心啊?
!
面对沈禾,时母从来没有贵妇的风度。
妈。
沈禾全然不理会,反而问了个相当莫名的问题。
咱们家是破产了吗?
你胡说什么呢?
时母瞪大眼睛,不满道:大清早的,说什么晦气话!
张妈眼皮一跳,张嘴就要阻拦:夫人…
…
既然没破产,怎么连个阿姨也请不了?
找什么阿姨,家里这么多佣人不够伺候你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