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母扶着严老太太,看着面前普通的小院子,眼里闪过一丝鄙夷,有些不满地看向严山河:
“山河?亲家就住这儿?你这孩子也是的,那么多人,这么个小院子怎么挤?亲家家里实在拮据,你吭个声,咱们家也不是不能帮着买个好点儿的院子……”
她对严山河突然就自己结婚,还娶的是个带孩子的二婚女的事儿很不满。
更何况,这二婚女还是个农村妇女,爹妈还离了婚。
这……岂不是一家子都得趴在她儿子身上吸血了?
当初严山河和他们说结婚的事时,她极力反对,并且迅速地给他找好了门当户对的儿媳。
哪知道,这个浑小子,直接说他已经结婚了,结婚报告都打了。
她没办法再反对。
可是心里总归是不舒服,以太远为由,一直没见过这个儿媳。
本来想着离得远,也挺好的。
可是怎么也没想到,她儿子调到新海市,这儿媳一家就缠到了新海市。这是真的将他们家当血包呢!
因此,严母这才这般阴阳怪气地说话。
“你少说几句。”严父斥道。
严老爷子也重重地哼了一声:“老大媳妇,注意你的态度!这是亲家。”
虽然他对于二孙子娶这样一个孙媳妇也很是不满意。
可是婚也结了,娃也跟着他们严家姓了,还能如何?再不满也只得接受。
现在都到人家门口了,说这种话做什么?显得他们严家的家教不行吗?
严母被严老爷子说了一句,垂下头,虽然还是不高兴,到底不敢再多说什么。
严山河停了下来,扫过家里这些人,神色冷淡:“要是你们实在不能接受我媳妇和她的家里人,那今天这个门也不用进了,我直接送你们回去。”
严母气的不行,但也知道严老爷子和老太太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。
“行了,我不再说就是了,怎么着,你还非得你妈给你道个歉不成?”
严山河神色淡淡:“不敢。”
缀在最后的严明松嗤笑一声:“要我说,你们要真是不喜欢山河的媳妇,还真不如不见得好。别一会儿给人难堪,我这张老脸都挂不住。”
严老爷子瞪了严明松一眼:“行了啊,你做大伯的,有你这样说话的吗?”
严明松别开头,不吭声了。
严老太太皱着眉开了口:“行了,吵吵什么。见山河的媳妇,这是喜事。你们一个个地,不愿意去的,现在就回去。要是一会儿进门了再哭丧着个脸,不给山河面子,别怪我老太婆也给你们没脸。”
严老太太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二孙子。
这可是她自己一手带大的。
严山河出生时,严母大出血,身子虚得厉害,家里还有个老大,严山河身体又弱,严老太太就将严山河接到身边养了。
这一养,就是十多年。
这也是严山河与严母不亲,但是却极得老爷子和老太太喜欢的原因。
严母见严老太太也发了脾气,垂下头:“妈,我就是随口说说,我不说就是了。”
严老太太一把甩开了严母挽着她的手,上前让严山河搀扶着她:“行了,那就走吧。”
下一秒,面前的院门就被打开。
钟夏热情地迎了出来:“山河回来了,这就是你的家人吧?”
严山河收敛了脸上的冷色,给双方做了介绍。
钟夏一个个热情的打招呼,银花也红着脸跟着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