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样的情况,对于阿蛊来说,只可能是一见钟情。
他们一起长大,她了解阿蛊。
温慕言眼珠转了转,思索着花赋可能会有的态度,“如果我说是呢?”
花赋倒是不怎么惊讶,只是微微歪头,“你知道的吧?阿蛊是不可能离开村子的,除非有新的阿蛊出现。”
村子里需要阿蛊,祭拜的时候,阿蛊也必须在。
温慕言对原身的身份了解得不多,还以为只是普通的苗疆少年,没想到还有别的身份?
等会儿说完了话,得找小肥球聊聊。
他神色未变,“我当然知道。”
花赋干脆把背篓放在地上,坐在了路边的椅子上,“他不可能为你永远留在寨子里,阿蛊,你也知道。”
温慕言轻轻一笑,意味不明地看着她,“为什么不可能?”
花赋一开始没反应过来,还以为他真的在问自己,认真解释,
“因为他是外来者,我大概了解过一点,他的家庭幸福美满,大学还没毕业,数不清的offer就已经自己跑上门了。”
“他不可能放弃一切留在这个寨子里,除非……”
说到这儿,花赋突然一愣,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温慕言,“阿蛊?”
温慕言轻笑,“阿花,只要我想,我有很多办法可以留下他。”
花赋皱眉,“你要囚禁他?还是……下蛊?阿蛊,不管是哪一个,都是触犯法律的。”
温慕言微微歪头,脸上依旧带着笑,“阿花,我跟你不一样,你出去了解过外面的世界,但我从小就在寨子里。”
“我不知道什么是法律,我只知道,只要我想,寨子里的人就都会帮我,不管是什么要求。”
就算他不止这一个要求,寨子里的人都会无条件帮助他。
因为他是阿蛊,又不止是因为阿蛊。
从小到大,温慕言吃过的苦有很多,但他依旧是那副活泼的模样,寨子里的人都很喜欢。
寨子就是他的家,所有人都用宠溺的态度对待他,里面的感情却也有些复杂。
因为,阿蛊是活不久的。
每一个阿蛊都是自愿成为的阿蛊,但他们依旧觉得愧疚。
花赋有些不可置信地站起身,看着温慕言的脸。
漂亮的脸上,带着温柔的笑,眼底也依旧是单纯,只是现在,却让人有些毛骨悚然。
但即便花赋知道这些,到那时,她也会选择帮助阿蛊,至于来找的人,一个寨子里所有人都差不多口供,难道还会出错吗?
况且,除了来到这里的客人,不会有人查到阿蛊的存在。
对视几秒,花赋还是坐在椅子上,长叹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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