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久仍在哭,哆嗦着,解开那条单裤。
他含了含指尖。
往后腰探,动作生涩又熟练。
卿秋眼神变了。
不似平时的温润清朗,不似偶尔的玩味散漫,此刻那双浓雾色的瑞凤眼被怒意填满。
“他们对你做了什么?说话。”
迟久哭得更凶。
卿秋强行握着他的手腕不许他动,他便挣扎着去抱卿秋的腰,将脑袋死死埋进卿秋怀里。
“我不愿说,卿秋,你帮我。”
迟久哽咽道:
“我害怕。”
那双乌黑的眸中泪水氤氲,遮住里面的不真诚,让卿秋没有看到里面的算计。
迟久在撒谎,不管这一世上一世,他都只有过卿秋。
也更知道怎么才能刺激卿秋。
今年他还留在卿秋的院子里。
而卿秋用钱迷惑他,引诱他同他做那种事,却是在两年之后。
简单来说,他现在暂时还和卿秋没关系,却已经熟练知道那种事该怎么去做。
——卿秋一定会弄死那三个人。
虽然卿秋对他下手是在两年后,但迟久笃定,卿秋早在把他接进院里时就对他有想法。
这人睚眦必报。
准备的所有物被人提前染指,以卿秋的性格,那三人必定会死无全尸。
他们狗咬狗,他坐收渔翁之利。
只是迟久不确定……
卿秋那样阴险小气的人,在误认他已经和别人弄过后,会不会嫌恶他。
迟久直接问出口。
等待他的,是卿秋将他按进怀里时颤抖的手。
“不会。”
卿秋爱怜地抱住他,亲吻他的额头,嗓音沙哑。
“哥哥会永远护着你。”
……
当夜,卿秋出门,罕见地谁也没有带上。
迟久装做惊厥后昏沉的熟睡。
但事实上,卿秋前脚起身,他后脚便也跟了出去。
夜风呜呜,树影瑟瑟。
今夜死的……
是朱家的私生子,那天的三人中家世最普通的那个。
迟久知道卿秋心狠手辣。
可饶是他,也没想过杀人竟能玩出这样的手法。
用小刀,沿着人皮,在清醒的状态下慢慢剥掉。
一张人皮,泛着血色,印着月光。
成了盏漂亮的粉色灯笼。
没了人皮的人浑身都是疼的,下意识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,血怎么也止不住。
于是便浇了热水。
血不流了,肉变成熟肉,半黄不红的液体淅淅沥沥的淌着。
这时人还有气。
等习惯了剧痛,十指抓地,艰难挪动着往前爬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