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，十一点，启明律师内。

秦峰、陈默和温小雅早已下班，而苏青禾要求留下来陪她，被张伟赶了回去。

此时他正靠在老板椅上，双脚搁在办公桌，闭目养神，不知道再想什么。

不知多久，一声“叮咚——”的门铃声打破了宁静。

他睁开眼，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。这么晚了，会是谁？

张伟起身走出自己的办公室，透过玻璃门，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女人，一个只看轮廓就足以让人血脉偾张的女人，一身火红色的丝质长裙，紧紧包裹着她夸张的S型曲线，是柳妍那个神秘富婆。

“张大律师，这么晚还在加班，真是辛苦了。”

柳妍看到他出来，笑意盈盈地开口，声音带着一种天生的媚，让人不由的头皮发麻。而她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复古食盒，香气随着她的话语一同飘了过来。

张伟走到门口，解锁了门锁，打开门侧身让她进来。

柳妍踩着细高跟，径直走到张伟的办公室，将食盒放在茶几上，一层层打开。

佛跳墙，清蒸东星斑，白灼象拔蚌……

每一道菜都价格不菲，而且火候恰到好处，显然是刚从顶级私房菜馆的后厨直接端过来的，办公室里瞬间被浓郁的食物香气填满。

柳妍从食盒最下层拿出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，给自己和张伟各倒了半杯。她将其中一杯递给张伟，身体前倾时，红色长裙的V字领口，划开一道深邃而雪白的弧线。

她吐气如兰，眼神在张伟脸上转了一圈道：“尝尝，刚从‘御膳房’拿的，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。”

“听说你最近在对付一个很‘干净’的男人，需要帮忙吗？”

张伟接过酒杯，没有喝，只是晃了晃，他看着这个自来熟的女人，语气平淡：“我好像和你，不熟。”

“多来往几次，不就熟了嘛。”柳妍毫不在意他的冷淡，端起酒杯抿了一口。

她放下酒杯，也不再绕圈子，双腿交叠，裙摆滑落，露出一截白得晃眼的小腿。

“张律师，我这人不喜欢管闲事，但特别讨厌一种男人。”

“哦？”

“就是那种，自以为聪明绝顶，把所有人都当傻子玩的男人。”

“我最近在京城，就听了个很有意思的八卦。”

她顿了顿，像是在组织语言，又像是在观察张伟的反应。

“有个流量明星，前段时间不是立了个慈善人设嘛，捐款视频感动了好多人。结果呢，被人扒出来，视频是假的。他本人那天根本没去现场，全程是在酒店里，用一种最新的AI换脸技术，把自己无缝P到了一个志愿者的身上。”

她说着，看向张伟，嘴角抿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。

“那技术可高级了，连视频里的光影、讲话的口型都对得上。要不是他团队里出了个内鬼，把原始工程文件给泄露了，恐怕现在他还是万千粉丝心中的大善人呢。”

柳妍用食指的指尖，若有若无地划过张伟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背。

“你说，你们晋阳一个教物理的大学副教授，应该……没这么前沿吧？”

张伟没有说话，把手缩了回去，不满的看着她。

柳妍迎着他的目光，眼波流转，笑得更加妩媚：“所以说啊，眼见不一定为实。有时候，最‘真实’的证据，反而最假。”

她从头到尾，一个字都没提顾杰，但每一个字，都在点他，这个女人，不仅消息灵通得可怕，而且聪明到了极点。

张伟端起酒杯，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。

看到他的动作，柳妍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，她知道，他听懂了。

她站起身，整理了一下裙摆，俯身在张伟耳边，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，轻轻说道：

“张律师，我房间的浴袍，好像很合你的尺寸。”

说完，她直起身，冲他眨了眨眼，扭动着惊心动魄的腰肢和丰腴的蜜桃臀，摇曳生姿地离开了律所。

张伟看着她消失在门口的背影，又看了一眼桌上热气腾腾的菜肴，眼神深邃。

他没有动那些菜，而是直接回到自己的老板椅上。

柳妍给出的提示，AI换脸……远程操控……其实张伟通过系统早就知道，只是搞不懂，这个女人，到底是什么来头？为什么会知道这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