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他,还不如信自己是秦始皇。她刚想要挣脱他的手,却听到一句:“别动。”他从床头拿出医药箱,拿出一张小纸片看了看,随后抬手掐着她的下巴往上抬,单手拿棉签帮她消了毒,涂上消炎的药膏,贴上无菌纱布和胶带。这会儿,他被人伺候穿衣服时废掉的右手,又好像能做很多事了。说起来,如果不是傅淮礼帮她上药,她都快忘记,自己的脖子被自己挣扎的时候掐出了几道口子了。梨初:“你什么时候在家里准备了医药箱?”傅淮礼:“我最近闲着没事,在备考医生执照。”[医生执照]四个字一时间戳中了梨初的笑点,她忍不住“噗嗤”一声就笑了出来。男人墨黑的眸中瞬间也跟着漾出了慵懒的笑意,轻抬眉梢:“笑这么可爱,是一听我在备考医生执照,瞬间爱上我了?”梨初当场表演了一个笑容消失术。既然都解除共感要办离婚手续了,梨初觉得,两个人再睡在同一张床上就不礼貌了,考虑到傅淮礼说自己“认床”,她也没有多说什么,自己抱着被子就去客厅睡沙发。夜深人静,原本沉睡在沙发上的梨初,觉得似乎有些热,还有些挤。她梦见自己是一勺鸡蛋沙拉,被两片烤得发硬的面包夹得紧紧的,几乎要溢出来但又动弹不得。甚至闹钟声响起的时候,她都伸不出手去摸手机,只好慢慢睁开眼,结果映入眼帘的,却是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。本该在卧室里“认床”的傅淮礼,不知道什么时候挤上她的沙发,手臂收得紧紧的,像极了坚固的牢笼。而她被困在他的身体和沙发中间狭窄的缝隙里,真的像极了昨夜梦里那勺鸡蛋沙拉……她甚至腾不出手拍他的肩膀,只好试探性地呼他的名字:“傅淮礼?”“淮礼哥?”“淮礼哥~哥~?”前两句还好,叫到见家长梨初最后是铆足了劲,才把他从自己身上推了下来。他跌坐在地上,大长腿就这么岔开着,单手撑着地,另一只手还打着厚厚的绷带,外加一双惺忪迷濛的双眸……这表情,就算是大灰狼,都显得无辜又娇弱。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:“我还以为自己做梦呢~所以,我刚刚有说什么梦话吗?”他当然说了,她也听到了。梨初只觉得耳根一热,故意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别开脸:“你都说是梦话了,谁会认真去听。”“而且你不是认床吗?为什么要来挤我的沙发?”话音刚落,低沉而蛊惑,还带着几分委屈的声音就这么传了过来:“我是以为我认床,结果没想到,原来是认人,不抱着点什么东西就睡不着。”梨初:“……”她刚想驳斥他厚颜无耻与不正经,结果一扭过头,目光不由得落在他睡袍下摆显眼的位置上。傅淮礼也毫不避讳,就这么大大喇喇地敞着,甚至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又自豪:“它也认人。”梨初直接抡起一个抱枕就砸了过去,捂着眼睛冲进房间,假装很忙地开始收拾今日去录制节目的行李。眼下傅淮礼手臂受了伤不能沾水,这档节目应该是暂时不用录制了,一时间,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松一口气。就这么思绪乱飞了一会儿,傅淮礼围着那条小草莓围裙进了房间:“早餐做好了,陪我吃一点。”他大手一抄,随手从梨初敞开的行李箱里拿起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,上面还贴着一张卡片:[to梨初姐:镜头前秀出真我、一炮而红——超火爆人气女团]傅淮礼挑了挑眉:“超火爆人气女团?”梨初解释:“那是小金给我们整个‘不上火团队’取的名字。”傅淮礼也自顾自地做了解释:“所以,你是超火爆人气女,她俩负责‘团’的部分?”盒子上的蝴蝶结一拉,瞬间从里头掉出一件比基尼泳装:系带,白纱,用料在必要的地方十分节约,又在没必要的地方十分繁复。空气瞬间静默了好几秒。半晌,傅淮礼才阴沉着脸开口:“你去录制节目,带这个?”梨初红着脸夺过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