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媚点头,一老一实答,“去了。”就俩字,没有过多的解释。此刻的时静已经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动,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,看着容媚,脸上的神色既得意又兴奋。嘚瑟啊,刚不还嘴皮子遛得很吗,怎么这会儿没话说沉默了呢。周南叙蹙了蹙眉,“回来怎么不和我说?”又扫了面目表情很是丰富的时静一眼,继续对着容媚道,“下次受了委屈记得要回来说,别一个人憋着,别忘了我是你男人,是不会让人欺负你的,知道了吗?”说话的同时,更是当着时静的面摸了摸容媚的头。什么!!!时静瞪大了双眼,不可置信的指着容媚,“周副团长,你是不是搞错了,明明是她上我家欺负我,怎么成了她受委屈了?”周南叙冷眼讥笑直视着时静,“你说她欺负你了?我就得信?我眼睛不瞎,脑子也不傻,能看得清,也能分辨,有什么事情你让谭安平来找我。”抬手指着楼梯,“现在,还请你离开我家。”周南叙本就个子高大,直视看人的时候就会给人造成一种压抑而强势的气场,再加上眼神中的狠厉,那是真正上过战场,手里沾过不少血的实实在在的狠。别说时静看了怕,就连军营里那些兵见着了他发火的时候也得躲远点,“活阎王”的别称可不是取着玩的。时静只觉得两条腿发虚,这会儿是真的哭了。让谭安平来,要是谭安平能来她还会自己来吗?谭安平是处处让着她,宠着她,但绝不会为了她得罪上级领导。可就这么雄赳赳气昂昂的来,又灰溜溜的走,她的脸又往哪里搁。更何况还有人看着呢。要是明天把这事传遍了大院,她也没脸继续在这大院住下去了。对!时静看着站在对面的陈春兰突然心生一计。虽然她平日里看不起这些乡下来的,一没文化二没工作的,连打个招呼跟人说句话,她都觉得自己掉了价。但也正是因为是从乡下来的,所以没素质,就爱嚼人舌根。朝着陈春兰走了过去,极力掩藏起自己对陈春兰裤子上还打了补丁的嫌弃。眼睛红红的,柔声对着陈春兰道,“这位嫂子,你一定是个明事理的,还请你来评评理,替我说句公道话,昨天你们开会是不是她每个人都请了,就连那又脏又臭的大院公害也请了,却偏偏没有请我。”陈春兰突然被缠上,只觉得一阵惊悚。说心里话,她也想像容媚那样毫无顾忌的把人怼到哑口无言。但她一没容媚的那张巧嘴,二没可以给自己撑腰的副团长男人。但别人和她说了话,她又不能不回。只好干巴巴的说。“这位大妹子,这事你真误会容妹子了,她昨天上午是有通知咱们院里的军嫂子开会,但那也只是通知了在家的军嫂,然后通知到的再代为向周围上班没在家的转达通知一下。”容媚双手环胸,依靠在门框上,似笑非笑地看着时静。“所以,你不应该考虑一下为什么没有一个军嫂去通知你么?”容同志她博览群书时静很快反应过来。容媚这是在暗讽她在这大院里人缘不好,所以才会没人去通知她。可那即便是事实,她现在也不会承认。再说了是她不愿和那些人打交道。火苗上了头,对着容媚一口咬定,“就是你在这中间挑唆的,让她们都不去通知我,以此想让我难堪!你真不是个东西。”时静越是气得跳脚,容媚就越是淡定。这就更加让时静恼火。人生二十五年,她就没见过像容媚这样嚣张到不行的女人。明明就是从乡下来的,还长了一张洋不洋土不土的脸,却摆起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。看她的眼神跟看垃圾一样,这是她最受不了的!!!言语间更是对她羞辱到了极点,“你算哪盘菜,况且你这智商还不配让我用上手段,我记得我说过我非善类。”语调一转,故意将音拉得很长,“而你嘛——纯垃圾。”时静最后是被气得哭着走的,因为她每说一句,容媚都能气定神闲得把她怼到哑口无言。最后发现自己来后非但没有消气,反而又带了新的一肚子气回去。听说时静当晚回去又找谭安平吵了一架,然后第二天人就搬去文工团了。对于这些事,容媚并不关心。她不喜欢时静,那都是摆在脸上的。时静虽然人极品了点,但也没有对她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,她是小心眼,但也不至于带着大家伙孤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