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人用讲故事的名头把蛇妖从莲花池扛到佛堂内,锁上大门,哄骗着对方骑在自己身上摇。一条青鳞长尾裹挟着太子爷的腰腿,双手撑着凡人的胸膛,像话本里的那样,吃着凡人阳气,是一条该被神佛惩治的美人蛇。蛇妖肤色冷白,在烛火的映照下,和牛乳一般,上面布着细汗,像是浇了一层蜂蜜,让人看一眼就喉舌发紧,想要尝一尝那蜂蜜与牛乳是不是香醇甘甜的。可惜的是,蛇妖没能猖狂多久,便被包藏祸心的凡人抱在怀里,按在供桌上,软着腰弄出了原型,两条长腿线条流畅、肌肉匀称,腿侧还有一层青色的鳞片,膝盖红红的,直打颤,跪都跪不住。太子爷试图教导他佛法,让他伏跪在供桌上,向着满堂神佛朝拜,甚至慈悲地抚摸蛇妖的发顶,赐予祝福,消除他的满身罪孽。他明明不信神佛傩巫,却在教化蛇妖的时候,无所不尽其用,当真是坏得彻底。卯日的侧脸、脖颈与左胸膛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鳞片,与皮肉的触感十分不同,如果顺着抚摸,就和丝绸一般顺滑冰凉,但要是逆着抚上去,身体的主人便会竖瞳睁大,战栗着弓起腰,肌肉轮廓上蘸着一层水液,因为颤动绕着肚脐滑动。姬青翰默不作声注视着对方,充当着自己善良温和的凡人,并好心安抚蛇妖。“既然是慈悲的神佛,想来也不会为难区区蛇妖。”佛像不会伤害小小蛇妖,但是姬青翰会把他捁在怀里,欺负得他的一双带着鳞片的长腿乱抖,喘得不成样子。烟雾缭绕的佛堂中,红色的帘幕被高高扎束起,明明没有佛子诵经,可总能听见喃喃耳语声。姬青翰结实有力的胳膊抱着卯日,一只手捂住卯日微张的嘴,把令人头皮发麻的喘叫堵住,掌下渗透出来的声音便成了低语,接触到卯日脸的指肚传来微不足道酥麻之感。等他松开手时,指尖残留的温度慢慢氤氲,弥散。卯日身子骨一软,彻底靠在他怀里不动了,似乎在姬青翰身上化成了一汪浮着月光的水,只是小腹微微鼓起来,热修长的颈项上挂着汗液,就连锁骨都浮着一层晶莹的细汗。他无力去骂姬青翰,明明自己是蛇妖,惩治一个区区凡人手到擒来,但卯日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,只是哆嗦着身子从姬青翰怀里滑下来,没走几步就跪倒在地。等姬青翰弯下腰来抱他,卯日喘息着,勉强撑起身子,赤脚踩在姬青翰的胸膛上,仓惶阻止对方靠近,玉白的脚杵着姬青翰饱满的胸肌,太子爷挑了一下眉,捂住他的脚踝。薄薄的肌理下是纤细的骨骼,蛇妖的蛇尾变化出的双腿修长,似是笔直的花茎,上面托着两朵祥瑞的荷花。“怎么?”巫礼的鬓发被揉得凌乱,部分贴在脊背,剩下的都散在地上,粘黏成一缕的长发不安分地垂在胸膛上,随着卯日呼吸轻轻滑动。那枚束发的铃铛也不知道被丢到哪个角落去了。因为抬脚踹人,不该看的全被姬青翰看了个清楚,卯日或许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有多危险,还在结结实实地蹬踩姬青翰。他的眸眼带着潮气,顶着蛇妖的身份遇上满殿神佛,有意演出来几分惊惧与迷惘之意,但最令人难以忽视的,还是那股欲色,卯日长眉一蹙,恼怒地训斥姬青翰。“我叫你停下,听不懂吗?”姬青翰反问他:“不爽吗?”过去是巫礼缠着他欺负,不光让姬青翰亲自用手服侍,还要让他吃下去安抚蛊虫。太子爷回回都大动干戈,动作又狠又重,三番四次差点把他弄昏在床上。现在在幻觉里,姬青翰反而问卯日,难道他不爽吗?卯日当真踹了他一下。“滚开。”姬青翰捉到他的脚踝,目光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郁感,就算在庄严佛堂中也无端生出一股寒意。他一言不发,猛地把卯日抱起身,走到堂中的方池边上。姬青翰坐在池水里,水溢出来一截,冲倒了边上的蜡烛,烛火熄了一片,室内的光线顿时昏暗下来。巫礼与他面对面,坐在太子爷曲起的一条腿上,光洁的身上都是痕迹,在闪烁的火光里散发着漂亮的红,如同沁了水的美玉。他想挣扎着起身,但姬青翰的一只手扶着蛇妖的背,另一只手却绕下去。池水上还有荷花,有一朵打着旋飘到两人身边,卯日不得不伸手撑着他的肩,那朵莲花的柔软花瓣便撞上了巫礼平坦的小腹。姬青翰不动声色地注视着荷花。“孤倒是知道佛狼三则最后一则讲了什么。”他迟迟不肯给姬青翰讲故事,没想到太子爷心情愉悦地开了口,一边揉弄着他,一边顺着说书人的故事讲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