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命你立刻调查北夏大烟一事,查清真相,不得有丝毫偏袒!”
景由炽眼神阴冷,恶狠狠地盯着陆国公。
“微臣遵旨。”
曾九千心中叫苦不迭,但皇命难违,他只能硬着头皮应下。
正当大家都一样,今天的早朝就要结束时,一记鼓声响彻整个太和殿!
“轰!”
整个朝堂的文武百官只觉脑袋嗡嗡响,瞬间慌了神。
一下、两下、三下。
“咚咚咚……”鼓声再次传入众人耳中。
“何人在击登闻鼓?!”
景由炽赫然从龙椅上站起身,沉着脸色望向太和殿外。
不多时,亲军卫指挥使呈着状纸匆匆来报:“回禀皇上,宫外多名百姓联名敲鼓鸣冤,状告陆国公与多地父母官同流合污,逼迫百姓吸食大烟,害得百姓倾家荡产、妻离子散。”
说罢,双手摊开,直接将数米长的状纸铺在太和殿的地板上。
顷刻间,上万人的姓名和红泥手印映入文武百官的眼帘。
当看到这么多的人联名的状纸时,陆国公双腿一软,毫无影响地瘫坐在地上。
“完了……”
宋应知斜眼看过去,只见对方面色惨白如纸,额头上冷汗直下,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。
不仅是陆国公,整个朝堂都炸开了锅,两列站着的文武百官面露惊色,乱了手脚。
“登闻鼓啊……新朝建立至今,还没响过吧?”
“咱们北夏的登闻鼓可是袭承前朝,必须经过层层状告,问题得不到解决,才能到宫门前敲响登闻鼓……这么多人,是怎么做到的?”
“看来,这大烟一事,必定是有蹊跷啊!”
除了面露惊慌的人,其余官员议论纷纷,交头接耳之声不绝于耳。
景由炽站在大殿上,看着这长度快赶上太和殿的状纸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他死死盯着瘫坐在地的陆国公,眼中满是怒火!
“陆浅玄,你还有何话要说?”
皇帝的声音冰冷刺骨,吓得陆国公惊恐地抬起头,嘴唇不停地颤抖着,他张了张嘴,却发现自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“陛下,此事事关重大,其中定有冤屈,或许有人想陷害陆国公,请皇上即刻派人彻查此事,还百姓一个公道,也还陆国公一个清白。”
这个时候竟还敢站出来说风凉话?谁胆子这么大?
众官员纷纷抬眼,将目光落在出列说话之人。
当看到一身绯色官服的苏澜之后,众人又放心地把眼神收回。
是苏大人啊!是苏大人就不奇怪了。
苏澜之乃鸿胪寺卿,先皇的嫡亲师弟,不握兵权不任高职,对皇帝没有任何威胁。
有先皇的这层身份在,即便是说错话了,皇上也不会责罚于他。
果不其然,景由炽在看到苏澜之出来说话后,顺着对方的意思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