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家有爵位了?!”
宋文盛缓了好一会儿,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。
他激动得满脸通红,抓住宋应知反复确认:
“小叔,你没骗我吧……这、这也太突然了!怎么去天牢走一趟,就成了国公呢?”
宋应知拍了拍侄儿的肩膀,示意对方冷静。
“这个爵位,不过是皇上给的弥补而已。”
他宋应知几十载,功勋赫赫,成绩有目共睹,按理他本该在从广西回来就能封爵。
可天子却只字不提,这一次要不是他入狱,皇上为了补偿他,只怕也不会提及此事。
“一会儿,你给你爹写个信,让他约束好族人,别被有心之人抓到把柄,如今咱们宋族太过耀眼,恐怕会遭到他人的嫉妒。”
“小叔,我晓得的。”
冷静后,宋文盛再次拿起筷子,二人开始用饭。
吃完午饭,宋应知便将宋文盛叫到书房,询问他在天牢里的这段时间,外面发生的事。
“文盛,我在天牢里的这几天,陆国公一家是怎么处置的?”
到现在,宋应知都还不知道陆国公的结局,自从那日两人从太和殿一道被押入天牢后,他再没见过陆浅玄。
等再次登上太和殿,陆浅玄和余党已经不见人影。
“小叔,这事说来也是大快人心!我那天正在四处找关系打点天牢里的事时,突然听到皇宫那边传来鼓声,后来才知道有人敲了登闻鼓!”
提起这事,宋文盛至今都还记忆犹新,万人联名跪在皇宫门前状告陆国公的场面,相信京城内没人能忘记。
登闻鼓声响起不到半个时辰,陆国公府便被亲军卫重重包围,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。
“仅仅三天的时间,三法司齐心协力,所有的证据全部交到了御书房,天子龙颜大怒,当天便下令抄了陆国公府。”
说到这儿,饶是见惯了金银财宝的宋文盛都忍不住停顿下来,瞪着眼睛感叹一句:
“小叔,你敢信吗?陆国公府的底下,建了一个足足有四进宅院那么大的金库!里面全是金条银条,数额高达百万!”
“百万?”宋应知端起茶水,若有所思地抿了一口。
这数额只怕是对外公布的,事实上只怕不止百万,这陆国公说来也是奇人一个,自二十岁继承爵位起,便不停里往后宅纳妾,生下儿女无数。
让人奇怪的是,女儿最终都活下来了,只有庶子病的病死,夭折的夭折。
国公府的女儿只要一满十五岁,立刻就被婚配给京中各家权贵,隐隐之中形成了一张无形的蜘蛛网,连沈离君也没能逃得过……
陆国公布局几十载,不可能就只有这么点钱财,难怪皇帝这么动怒。
若不是陆国公还有个庶女嫁到沈家,或许宋应知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九族。
“可惜了……”
宋应知放下茶杯,有些遗憾地摇摇头。
“小叔,哪里可惜了,陆浅玄这是罪有应得,皇上只是剥夺爵位,满门抄斩,已经是仁慈了!”
宋文盛满脸义愤填膺,他还以为自己小叔在为陆浅玄这种贪官可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