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刚喊我什么事啊?”金巧凤赶紧转移话题。“哦就是,今年我们这些人的演出服装怎么办?街道办有说咋安排吗?”“嗐,这事啊,其实我也不晓得,应该不至于要咱自个儿掏钱吧。”金巧凤想着昨天街道办马主任通知她安排节目的时候也没说,只是和和气气地笑着。“这马保国应该不会是想着让我们给垫上服装钱吧。”“不行,咱们得找他去。”三人风风火火的去找街道办问个明白。演出服装“扣扣——”“马主任在吗?”街道办办公室马保国正给自己泡了一杯茶,头靠在椅子上面,双脚交叉架在桌子上,悠悠闲闲的闭目养神中。猛地听见张大嘴说话的声音,就跟打雷一样,哐哐哐的直接把马保国震醒了。“马主任!”张大嘴是个像风一样的女子,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,直接进来了。“咳咳,有什么事吗?”马保国立刻把脚从桌子上面挪开,直起身子,清了清嗓子,一本正经的问道。“马主任,我想知道国庆演出节目服装是咋样的?”张大嘴开门见山。“对啊对啊,先发给我们瞅瞅呗。”金巧凤应了一声。“别不是让我们自掏腰包吧。”高秀兰在一旁唱白脸。“那哪儿能啊。”“这个,今年的演出服是不做新的了,直接用去年的。”“你们要是现在就要的话,也行,就放在仓库里,我让人带你们去拿。”马保国知道这大院的娘们不好惹,也没多废话,直接说了打算。“那个小胡,你带着这几个女同志去仓库拿一下去年歌舞节目的演出服。”马保国走出门,对着走廊喊着一个小同志。“好的,主任。”小胡是个小年轻,高高瘦瘦的,娃娃脸。“行,马主任那我们先走了啊。”“大姐,这边来。”小胡在前面领路,张大嘴三人大步流星的跟着上了楼。“哎呀妈呀!终于走了,这三个人往那一站我头都大了。”马保国最怕的就是这大院的娘们,一个个胡搅蛮缠,武力值还高,惹不起啊惹不起。送走了人,马保国把门关上,继续躺着。“姐,这就是去年的演出服了,”“啊切,咋这么多灰啊。”“还一股霉味儿。”“这咋穿啊?”“就是就是。”张大嘴三人一打开仓库的门就吃了一嘴灰尘。仓库里面堆满了演出服,舞台道具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,也没人收拾,有的衣服直接团成一团,丢在角落里,全是灰。“负责洗衣服的大姐回老家带孙子去了,这一大屋子衣服今年都没人洗。”小胡解释了一句。“大姐,这是你们去年的演出服,您看看。”小胡仔细翻了标签,指着架子上面挂着的一排衣服说。“真是糟蹋衣服,这么多灰。”高秀兰心疼的看着演出服。“这得用多少水才能洗干净啊。”金巧凤皱了皱眉头,一脸不乐意。“这我记得是大红色的料子,这咋变成灰不拉机的。”张大嘴还记得当时那个红色可鲜亮了。“为了洗干净这衣服,我还得倒贴水和肥皂,不行,我要去找姓马的支援一点。”金巧凤直接冲下楼又去找马保国了。“那个小胡,你把你脚边的大袋子递给我。”“大嘴,搭把手,把衣服塞进去。”高秀兰眼疾手快的把演出服往袋子里一装,绳子系紧。张大嘴单手拎着跟着下来了。“马主任,这衣服这么脏,总得给我们发点肥皂什么的吧。”金巧凤又闯进马保国办公室了。“小胡,小胡,你人呢?”马保国再次召唤小胡同志。“主任主任,我来了。”小胡同志急急忙忙从楼上下来。“去拿一块肥皂过来。”“一块哪够啊,起码得三块,不然洗不干净。”“愣着干嘛,还不快去!”年纪轻轻的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。高秀兰三人等着小胡把三块肥皂拿过来,这才提溜着一袋子衣服心满意足的走了。“这几个人多来几次我非得掉头发不可。”马保国摸了摸头顶日渐稀疏的头发,叹了口气。……“秀兰,还是你机灵,晓得要三块肥皂,正好我们一人一块。”“呦呵,这肥皂里面还粘着一小块肥皂头。”“那不是正好,直接用肥皂头洗就行了,洗完多带几次水就干净了。”“就这样干,趁着这几天天晴晾干,不合适的地方还能再改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