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金钱比威胁更有效,更能撬开一些规则缝隙。王志强会,她也会,这下也算他是求仁得仁了。
将信封端放在办公桌显眼的位置,用墨水瓶轻轻压住一角。
沈穗穗目光扫过这间简陋的办公室,不再停留,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翻窗离去。
寻了一处僻静无人的角落,闪身进入了空间。
她迅速褪下身上那套沾染了血腥味的深色衣裤,毫不犹豫地将它们扔进空间里专门处理杂物的小火塘,看着火焰将其吞噬殆尽,不留丝毫痕迹。
随后,用灵泉简单冲洗,直到感觉周身清爽,再无一丝异样,才换上一套干净利落的旧衣裳,将长发重新编成辫子。
此时天色已蒙蒙亮,她不再耽搁,辨明方向后,就骑上摩托车,风驰电掣般朝着家的方向赶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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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远在数百里之外的沈北军区。
两辆吉普车带着一身风尘和肃杀之气,星夜兼程,驶入了戒备森严的军区。
季临川打开车门,大步迈下车,身姿依旧挺拔,但眼底带着连日奔波未眠的血丝。
还没来得及回宿舍整理,一名警卫员便快步走到他面前,敬了个礼,语气公事公办:“季团,首长命令,请你立刻去禁闭室报到!”
周围小伍等人下了车,闻言,脸上都露出些许复杂的神色,有人想开口说些什么,却被季临川用眼神制止。
他面色平静,仿佛早有预料,只是淡淡颔首:“是。”
没有多余的解释,也没有任何申辩,季临川跟着警卫员,径直走向禁闭室。
门在身后关上,隔绝了外面的光线。
季临川独自坐在硬板床上,背脊挺直,望着小小的气窗透进来的一缕微光,沉默不语。
违反纪律是事实,但他并不后悔。
想起沈穗穗,他原本冷硬的唇角几不可察地柔和了一瞬。
原本以为她会慌乱,会无措,毕竟王志强捅伤了她爹,半路又遇见了狼。
没想到沈穗穗比他想得还要镇定,甚至果决,越来越像她了。
留下的那些信息,她应该能看懂。
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?到底怎么解决王志强?是否安全回到了家?
思绪翻涌间,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。禁闭室的门被推开,沈北军区师长邵军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
他挥手让警卫员退下,反手关上门,拖过屋里唯一一把椅子坐在季临川对面。
“咋样?这次过去没有受伤吧?”
季临川站起身,敬了个礼:“报告师长,没有受伤。”
邵师长没好气地瞪他一眼,指了指床板。
“坐下!跟老子还来这套虚的?”
他掏出烟盒,自己叼上一支。季临川微微蹙眉,但也没有阻拦。
“说说吧,怎么回事?”邵师长吐出一口烟圈,烟雾模糊了他严肃的表情,“我听说你为了个姑娘,连纪律都不顾了?这不像你季临川干出来的事,到底什么关系?从实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