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着果盘送去客厅小方桌上,转过身又去泡茶。茶水泡好之后,双手捧着茶杯送到资本家面前,“秦院长,喝茶…”“放在桌上。”他一手斜撑着脸颊,睇着客厅的超大挂屏电视机屏幕,纡尊降贵地开口说了一句话:“把电视打开,调到徽州卫视,我要看黄金818节目。”他的声音很好听,干净清透,语气格外平静,简司语没看过这档节目,拿着遥控板,按了开机键,傍晚的客厅内,顿时响起了电视节目的声音。调到徽州卫视818,刚好正在播放节目主持人采访一个市民,问着极其狗血的问题。“这个有什么好看的啊?都是社会生活…”她拿眼悄悄瞥了一眼坐在旁边沙发里面,端着小茶杯喝茶的老板。对方双眼盯着电视机荧幕,没有回答她的话。过了几秒,资本家炸毛道:“这茶水怎么喝到嘴里有点糙?是不是没有去掉第一泡?”简司语就坐在隔着小方桌的另一个沙发上,闻言赶忙回头,眸子愣愣的看着他,“是啊,这个不能喝么?”“你不知道第一泡很脏?!”资本家愤愤地摔下手里的茶杯,叫人无法忽略他的存在感,“倒掉!重新泡一壶,记住,给我把第一泡去掉。”女大嘴里骂骂咧咧的起身去重新泡了一壶茶。看着资本家薄唇斯斯文文抿着茶水,她平静问道:“这次没有问题了吧?”“还凑合,稍微有点烫嘴。”资本家心里立即生出一丝欣慰。“那你以前请的阿姨,也会给你这样泡茶?”女大黑着面孔。秦院长一双眼睛盯着电视机,回过神睨了她一眼,“以前请的阿姨只负责给我做一顿晚饭,下午过来之后收拾家里的日常清洁,像洗衣服收衣服、拖地这种粗活,晚上收拾了厨房就回她公司宿舍去了。”“也就是说没有给你泡过茶对不对”资本家隐约听出了一点抱怨的味道,他搁下茶杯,“叫你泡茶,切水果,你还有意见?知不知道这是你分内的职责?另外,你不是想开眼界体验一下夜店的男模,现在我让你干什么,干什么。”“你还想使唤我干什么?”简司语一双眸子盯着他问道。“现在我是去夜店消费的客人,你是女模,懂了吗?给我捏捏手指,按摩一下,再喂颗车厘子。”他勾了勾手指,随意摊开手掌,那意思再明显不过。简司语眸光一瞥。拜托!我只是去了一趟夜店,你搁这演这么真实干什么。她慌忙拿起一颗车厘子送到他嘴边…“看我做什么?”资本家语气却硬撑着沉稳:“不是想体验夜店吗?现在你就是这儿的‘头牌女模’,我是来消费的客人。”吃了两颗车厘子之后,他扬了扬手掌,“这手拿了一天手术刀,酸了,快要抽筋了。”简司语吞着唾沫,手腕轻颤的伸过去,抓住他的手,装模作样给他按摩手指。资本家十分享受的表情,一边喝茶,顺势握住女大的手掌,“听说过点痣吧,但是你一定没听说过有钱人无聊到突发奇想,为了与韩星弄出同款气质,想给自己身上某个部位种一颗一模一样的痣。”闻言,简司语心猛地一跳,下意识抽回手,却被死死握住。尴尬与沉默间,他微微仰着脸直视电视机,轮廓有致的脸庞被落地窗外细碎的夕阳余光勾勒得十分清晰。“啊?还、还有人种一颗痣?谁那么无聊,简直有病。”女大脸颊瞬间烧起来。男人掌心带着术后未散的医院消毒水的气味,手指微凉,指腹摩挲着她手腕内侧细腻的皮肤,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脸上。一瞬之后,摊开了她的掌心,“前年,有个女客户到我们医院,让我帮她在这里种一颗痣。”简司语正沉浸在这刚韧有力却又透着淡漠的语调中,心绪繁杂,余光一转。有些害羞的问,“真有人种痣?”“你想不想知道,最后我用她身上哪个部位,给她手掌边沿靠近手腕的位置,种了一颗痣?”他抬眼时,眼底带着点刻意装出来的漫不经心,声音也压低了几分,带着点刻意模仿的慵懒。这画面倘若是被老祁看到,准会骂他假公济私。这画面俨然就是上次他们几个老朋友一起去喝酒,席间,其中一位喝醉了,拉着女服务员说是要给人看手相。说着还煞有介事地往沙发里陷了陷,下巴微抬:“给‘客人’倒杯茶,再喂颗车厘子。”简司语被他这副模样逗得想笑,又怕他正经惯了恼羞成怒。只好拎起紫砂壶,给他添茶,指尖刚碰到杯沿,就被他顺势握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