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亡,到底是什么感觉?
我不知道。
我只知道,在那把淬了剧毒的弯刀切开我的铠甲,刺穿我的肺叶时,我看到了。
我看到了她。
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,漂浮在血色的天空之上,脸上满是焦急与……愤怒?
然后,一股温暖得不像话的力量从伤口处涌了进来,将我从冰冷的、不断下沉的深渊中,硬生生地拽了回来。
再之后,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等我再次恢复意识,人已经躺在了这间熟悉的小木屋里。
身上缠满了绷带,像个木乃伊。每一次呼吸,胸口都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。稍微一动,全身的骨头就跟散了架一样。
堂堂征夷大将军,居然落魄到了连翻身都需要人帮忙的地步。
真是,丢人现眼。
“醒了?把这碗汤喝了。”
冷冰冰的声音从旁边传来。
我费力地转过头,看到了凛。
她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,坐在床边,面无表情地看着我。
“你……”
我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。
“闭嘴,喝汤。”
她不给我任何提问的机会,用勺子舀了一勺,直接塞进了我嘴里。
汤很苦,一股浓重的中药味。但我还是乖乖地咽了下去。
就这样,我开始了我的废人休养生活。
每天的生活,就是吃饭、喝药、睡觉。偶尔天气好了,凛会把我像个麻袋一样扛到屋外去晒晒太阳。
而照顾我饮食起居的,自然就是这位不情不IA愿的,臭着一张脸的“守护神”大人。
她的动作很温柔,换药、擦洗身体,都小心翼翼,生怕弄疼了我。但我能看得出来,她很不爽。
非常不爽。
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,燃烧着两团小火苗。一团是后怕与庆幸,另一团,则是……因无法得到满足而积攒的,纯粹的、浓烈的欲火。
也是。
搁谁身上谁都得不爽。
好不容易盼到自家男人打完仗能长相厮守了,结果第一天就差点成了寡妇。
之后还要守着一个能看不能吃的伤员,每天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。
对于凛这种把性爱看得和吃饭喝水一样重要的女人(妖怪)来说,这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。
“喂,景明。”
这一天,在我喝完那碗苦得要命的汤药后,她突然开口了。
“嗯?”
“你身上都快臭了。我给你擦擦身子。”
她的语气,不容拒绝。
也好,躺了这么多天,是该好好清理一下了。
她打来一盆温水,拧干毛巾,开始仔死细细地帮我擦拭。从脸,到脖子,再到胸口。她的动作很轻,很柔,让我感到一阵久违的舒适。
不过,当毛巾移动到我小腹以下的位置时,画风突变。
她擦得格外用力,也格外……缓慢。
温热的毛巾,反复地、有意无意地,擦过我那根因为长时间休养而无精打采的肉棒。
“你……”
“干嘛?我这是在给你消毒,免得你伤口感染,这东西烂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