庞沂也是第一次见威什旅这么厉害的人,怎么会被解雇,难不成是他把庞沂带回家,解雇是他的惩罚?
苏柚就算是经历过,此时此刻却还是会不停道:“什么,国师被解雇了,怎么办,蛙趣!今年我掐一会儿,国师掉职九次了!九次了啊!”
花雏安慰道:“去年有十二次我记得,今年少了三次,不错不错。”
苏柚继续:“今年才过去半年诶!还有半年呢!”
威什旅:“那我今年再创新高?”
庞沂:“你不能请假吗?”
庞沂当时可以随意请假,请假会扣工资,哪怕是病假也会,要高薪他只能靠战绩补缺,然后喂给乔系言,供他喝酒唱歌娱乐消费……
威什旅:“如果我能请假也不至于掉职休息了。”
花雏搓搓手,凑到庞沂耳边说:“是啊是啊,国师一掉职就能休息四天!不然全年无休的!很恐怖的!”
庞沂看了花雏,回过头:“……这样吗。”
花雏:“当然!我想想这次国师掉职是因为什么……”
“因为在战舰上主动挂断了国王的通讯,我还是挺希望换一任国师的,三个上一任国师的在职时长才能赶上我一个人的。”说着,威什旅都无语的笑了。
谈谈威什旅自身的经历,虽是单亲家庭,但从不缺钱花,从不缺教育,出生后的第五十年,他终于有了个人样,有了人样长得又比较出众,吸引了冻冻星的媒体,之后就是媒体们的深度挖掘,发现威什旅知识含量之高。
于是有人引荐威什旅当国师,一当就是几百年!
几百年啊!威什旅真要好好谢谢那位引荐自己的人!
苏柚上前道:“就是,就是,一直都没有新的国师上任,一直都是威什旅国师在,每天天不亮地不亮的起床,很晚才回家!挂个通讯怎么了,又不少他一块肉!”
花雏跟道:“就是就是!”
走廊的转角处有一扇门,威什旅单手推开后,里面别有洞天。
一架高到天花板的仪器先映入庞沂眼帘,之后是下面密集的瓶装液体和空的试管,这里面没有泡在化学药品中的标本和实验动物。
威什旅盯了苏柚一眼,命令道:“有点私事,不方便你们进来,出去等我。”
威什旅命令完,苏柚和花雏很识相地出去了,留庞沂一人在里面。
待实验室里的门关紧后,威什旅放下手里的那一盆黑水,问庞沂:“这些东西,怎么会到你体内去的?”
庞沂没所谓的问威什旅:“需要交代实情吗?”
大概是怕庞沂在讲的过程中逃避一些其他的问题,威什旅直接道:“我还知道你在战舰上穿的行头是实验室里的实验体穿的,你说出来好给你解药,该清的病毒都清掉。”
看似堵住了庞沂的空子,实际……
“那你觉得我有权利知道这些病毒的名字吗?我聪明一世的国师大人。”
说白了,辰皑被关进去,就是拿命抵债,榨干他身上所有的东西,致死!也没人告诉他针剂里面是什么东西,注射后会有什么反应,未来又是什么样的,他们还有没有未来。
威什旅好半天说不出话,他默默地带上手套,用玻璃勺挑出一部分黑水,黑水中的寄生虫很活跃。
庞沂早就看出了威什旅眉目间的遗憾不甘,这一过程中他并未打搅,只是在下一道工序里,庞沂面着外头说:“我既然能站在你面前,说明我也没有那么的不堪,大可不必这个样子,起码——我还活着,你也看得见我,只是你我来得都不是时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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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还是正午。
庞沂才舍得从梦里清醒过来,这个梦对外而言难以启齿,对庞沂而言,到最后就是虚无,什么都想不起、记不起的睡眠。
到底还是昨晚刺激到了他们的国师,威什旅说不过就要来硬的,要么让庞沂服软,要么就要庞沂闭嘴。
庞沂稍稍动身,脊柱连着下面一起疼,他心道:这又不是第一次了……
没办法,自从离开了不落星,自己的身体他已经搞不懂了,身体肌能像是在短路时好时坏,身体也是,昨晚突然复原,被威什旅痛下狠手……
也没什么,至少庞沂还要在威什旅家混吃混喝,自己又没钱,自己眼里自己的肉体也不值钱,准确了说自己就是不值钱。
成什么样,该成什么样,庞沂自己知道就行。
生人勿近,熟人更是该当场击毙,遇上乔系言了还要死后一条龙,骨灰给他送进黑洞中,休想再重生害人!
庞沂的饼目前就先计划在此,他抬眼看看威什旅的房间,爬起穿衣。
今天的衣服是,酒红色的,裤子仍然是常见的黑色。
兴许是房间里庞沂的脚步声暴露了。
“辰……咳咳咳,庞沂先生,你睡醒了吗?”苏柚在卧室外轻轻敲了敲门。
害怕苏柚突然进来,庞沂忙裹上衣服,再一脚踩着裤子走到镜子前:“稍等!我醒了,只是衣服没有弄好!”
苏柚识相地放下了握着门把手的手,退至门后。
庞沂看着镜子,镜中的自己似乎没有前几天那样骨感了,凹下去的地方稍稍平滑了一些,他像是皮包骨了,不像骷髅了。
面着自己的身体,庞沂实不则的在心中暗道:威什旅也是什么都吃。
要是换乔系言,庞沂早就成炮灰了!尸体都成星际垃圾了!
穿好了酒红色的上衣,庞沂规规整整地在镜子前站了一会儿,布料是丝绸的很柔很舒服,衣服整体偏下垂收袖收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