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边说，一边抽泣着，那副梨花带雨、楚楚可怜的模样，若是换做以前的龙牧宪，恐怕早已心疼不已，将她护在身后了。但现在，看着她这副虚伪的嘴脸，龙牧宪只觉得无比恶心。“无意中发现？”龙牧宪冷笑一声，眼神锐利如刀，“真是好一个‘无意中发现’。烟荷依，你当我还是以前那个被你蒙在鼓里的傻子吗？”“我……”烟荷依被他问得语塞，脸上闪过一丝慌乱，但很快又被更深的委屈所取代，“大师兄，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，很恨我……可是，我真的没有害你的意思。我只是……只是太害怕了……”“害怕？”龙牧宪挑眉，示意她继续说下去。烟荷依擦了擦眼泪，抽泣着说道：“我害怕那些证据会牵连到你，所以才想让长老们查清楚……我以为，以你的为人，以师尊对你的看重，他们一定会相信你的……可是我没有想到，二师兄他……他在长老们和师尊面前说了很多你的坏话，说你因为师尊不喜欢你和我在一起，所以心存怨恨，才会……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……”她刻意加重了“师尊对你的看重”和“玄智辰说你坏话”这两个部分，眼神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龙牧宪的反应。果然，听到“玄智辰在师尊面前说他坏话”时，龙牧宪的身体明显一僵，眼中的恨意瞬间变得更加浓烈。烟荷依心中暗暗得意，但脸上却依旧是那副委屈又无助的模样：“大师兄，对不起，都是我的错……如果不是因为我，你也不会……”“够了！”龙牧宪厉声打断她，声音中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怒火，“收起你那套虚伪的说辞！我不想听！”他看着烟荷依那张梨花带雨的脸，只觉得无比讽刺。曾经，他就是被这副无辜又可怜的模样所欺骗，对她百般呵护，言听计从，甚至为此一次次地顶撞师尊，伤害师尊。现在想来，自己真是愚蠢得可笑。烟荷依被他吼得吓了一跳，眼中的泪水流得更凶了，看起来更加委屈：“大师兄……”“滚。”龙牧宪闭上眼睛，声音冰冷而决绝，“我不想再看到你。”烟荷依看着他决绝的侧脸，知道不能再继续扮演柔弱了，否则只会引起他更深的反感。她沉默了片刻，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，缓缓打开了手中的食盒。食盒里放着一些精致的糕点和一小碗热气腾腾的粥。“大师兄，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，也不想听我说什么。”烟荷依的声音低沉了许多，带着一丝“真诚”的关切，“但你在这寒狱里受苦，我实在是于心不忍。这些糕点和粥，是我亲手做的，你多少吃一点吧，不然身体会垮掉的。”她说着，便想将食盒从牢门的缝隙中递进去。龙牧宪猛地睁开眼，眼神冰冷地看着她递过来的食盒，像是看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。“拿走。”他一字一句地说道，声音里没有丝毫温度，“我嫌脏。”烟荷依的手僵在半空中，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，眼中充满了“受伤”和“难以置信”。“大师兄……你……”“我说，拿走！”龙牧宪的声音陡然提高，眼神中的恨意几乎要将她吞噬，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吗？想用这些东西来收买我？还是想在里面下毒，彻底害死我？”他的话像一把锤子，狠狠砸在烟荷依的心上。虽然她确实没安什么好心，只是想借此进一步伪装自己的“深情”，但被龙牧宪如此直白地揭穿和侮辱，她的脸色还是变得十分难看。但她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，将那份“受伤”和“委屈”表现得更加淋漓尽致：“大师兄，你怎么能这么想我……我就算再怎么不对，也不会害你的性命啊……我们……我们毕竟同门一场，我对你……”“闭嘴！”龙牧宪厉声打断她，眼中的厌恶和恨意几乎要溢出来，“别跟我提什么同门一场！你不配！”“还有，”他顿了顿，眼神锐利地盯着烟荷依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，“我和你之间，从来就没有什么‘我们’。以前没有，现在没有，以后也不会有。”这句话，像是一把最锋利的刀子，彻底刺穿了烟荷依最后的伪装。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，嘴唇微微颤抖着，眼中闪过一丝被羞辱的愤怒和怨毒。但这丝怨毒只是一闪而逝，很快就被更深的“悲伤”和“绝望”所取代。“大师兄……你真的……就这么恨我吗？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绝望，仿佛被伤透了心。龙牧宪没有回答她，只是用那种冰冷到极致的眼神看着她，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