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,白啄早早等着,看到许厌后跟在他身后,她想表白。
白啄想了所有许厌可能拒绝的话,并想好了理由去反驳他的每一个拒绝的原因。
可那天她并没有机会。
许厌在前面跑着,白啄在他身后跟着。
白啄并不经常运动,更不能和许厌这个经常运动的人比,就算白啄心中目标明确,条理清晰,也没有那个力气边跑边说。
那时白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:跟着他。
白啄咬着牙死跟着,她太倔,许厌似是无奈,他放慢速度慢慢停下,有些无奈道:“你想干什么?”
许厌故意放慢了速度,当时没反应过来,过后再想白啄就已经明白过来。
她停下时的呼吸甚至还没体测时难受。
她当时只是深呼吸几下就能顺利说出那句话:
“你想当我.......”
只是那句话白啄没能说完。
许厌眼神一凛,突然站在她身前,挡住走向这边人的视线。
白啄看着面前许厌的背影,难得怔愣,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。
只听见那声带着猥琐笑声的称呼:“儿子。”
白啄听到同时就皱了皱眉。
他在叫谁?
许厌吗?
白啄想探出身看看来着是谁。
“转身。”白啄还没动作就听到许厌压低的声音,“走。”
白啄动作一顿,她还是第一次听见许厌那种语气,防备的语气。
看她没动静,许厌又加重语气。
他说:“白啄,转身,走!”
第一次听到许厌叫她的名字,白啄愣了下,她垂眸看着许厌已经握拳的手,没吭声。
白啄听了许厌的话,转身朝着公园门口走去。
她转身走的同时,许厌也迈了步,只不过他是向说话的那个男人走过去。
白啄在公园门口等着许厌,但她始终没有等到人。
那个公园有四道门,许厌选了另外三道没有白啄的门。
那天白啄并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样子,她是事情发生后从新闻里才知道那个男人的模样,脸上带着刀疤,一脸凶相。
后来白啄不止一次后悔,她不该走的。
因为从那刻开始,她和许厌就背道而驰,才会离得越来越远。
听着录音里许厌偶尔的两句话,白啄进入了梦乡。
这天,白啄第一次梦到了许厌。
在梦里他们从小就认识,青梅竹马,到了适当的年龄就在一起:结婚、生子、垂老。
所有人都给与他们善意的祝福。
那一生,他们很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