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青翰不得已伸手扶着他的腰,防止人掉下去,另一只手揉着额角:“阮次山,你若没有其他事禀报,便退下吧。”等医师垂头丧气离开,卯日伸脚关上门,直接滑到姬青翰怀里。他压着太子爷的大腿,丝滑的礼服蹭得姬青翰有些痒,下袍便顺着交界线翻卷开,露出卯日光洁裸露的长腿,腿上的系着腿环,勒得皮肉微微鼓起,脚踝上还有一道细细的链子。两条长腿就那么随意交叠,倚在扶手上。“弟弟,胆子变大了,竟敢趁我睡着给我系上锁链,你把我当鹦哥儿养呢。”姬青翰的手便落到他的腿环上,捏着银环慢慢转了一圈,鼓起的皮肉也微微扭动。卯日觉得痒,轻轻动了一下腿:“知道你喜欢我的腿,摸摸其他地方。”姬青翰便顺着腿根抚上去。太子爷一本正经地问:“好了没?”“我说没好,你就不做了吗?”姬青翰只道:“拉开衣襟。”巫礼也不起身,就横躺在四轮车上,扯开自己的礼服。他的身子很干净,跟大雪后的荒野似的,玉一般的白,下手只要重一点,就会留下猩红的痕迹。他颈边还有一枚吻痕,姬青翰用指腹揉了揉,才用唇印上去,吮吸得那块肌肤颜色更深,就和印章一般惹人注目。很多时候,姬青翰捏得重了,卯日也不说疼,只是捏着太子爷的肩臂叹息,姬青翰便知道他得了趣。要是点拨似的挠姬青翰,那便是瘙痒难耐,需要揉一揉,最好哄一哄,巫礼才会心情极好地奖赏太子爷一个吻。等两人都被一个吻弄得气喘吁吁,眸中压抑着暗光,卯日才伸手摸摸姬青翰的心口。“它这几日倒还安分。”因为巫礼在姬青翰身边,所以情蛊也稳定下来。卯日不在的那几日,姬青翰日日困在幻觉里,基本没合过眼,他眼下青紫变得更重,也就这日才慢慢淡了些。太子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抱着卯日玩的臭毛病,没人的时候总要卯日坐在自己腿上,就连回应丰京传来的信纸时,也要命人坐在他身边。卯日不肯,姬青翰便一扯链子,手腕一圈一圈地绕锁链,将巫礼拉到身边,最后头也不抬伸出手。他原本想让卯日牵住他。但没想到手被夹在一处细腻的地方,姬青翰诧异抬头,见卯日拎着礼服下摆,用两条长腿的腿肉夹着他伸出的手,正打着哈欠,问他做什么。“小姬,你好黏人,好烦。”嘴上说着烦,卯日却不是真的嫌弃姬青翰,只是用腿夹着人的手,嗔怒似的责怪一两句。“虽然我不是人。”倒把心里装着事的姬青翰听得神魂颠倒,放下狼毫笔,一推信纸,把人抱到桌上,板着脸说。“你敢烦孤?小舅舅,那每次还抱孤这么紧,口是心非,没一句实话的艳鬼。”卯日每次抱他都会抱得很紧,跟蛇一般缠在他身上,倒把姬青翰缠得心满意足,抚着卯日的背,跟抚摸狸猫一般从上往下,顺着他的长发走势摸。卯日垂下头,系着锁链的腿踩着他的大腿:“小外甥,怎么天天不学好,就可劲欺负你舅舅。再这样,舅舅我可要代天子教训你了。”“到时可别哭鼻子。”姬青翰寸步不让:“你在孤的幻觉里哭了许多回,都快成泪人了,昨日在床上,只是弄你一次,就哭得天塌了一般。”他捉着卯日的手贴在自己脸上,投来的目光蘸着惊人的野欲,明明坐在椅子上比坐在桌上的卯日矮了大半截,气势却不虚半分:“色鬼原来是水做的,不光会哭,也发大水。”“啪!”清脆的一声响,门外紧接着响起叩门声,楼征:“殿下,没事吧?”姬青翰的侧脸一阵火烧火燎地疼,他用舌苔顶了一下口腔,脸上留着清晰的掌印,如愿被赏了一巴掌。“无事,只是被巫礼大人挠了一下。”卯日伸手将那只手在姬青翰面前张开,给他看拍红的掌心,太子爷也不发怒,只是顺着掌心慢慢地揉。楼征:“……殿下,船家说明日就到郢城,需不需要停下修整一日?”卯日坐在桌上,高高地俯视姬青翰,见对方顶着半张被打红的脸给他揉手,挑着眉,挣脱姬青翰的手,两指衔着姬青翰的下颌,掰着太子爷的脸侧过来。姬青翰任凭巫礼动作,四平八稳地问:“为何?郢城有什么特别之处?”“殿下,郢城外有一处将军墓,葬的将军是西周的许嘉兰。”卯日和许嘉兰关系平平,闻言提不起太多兴趣,他更喜欢欣赏姬青翰舔吻他的掌心。“据说,许嘉兰的墓碑还是双面碑,前面是他的碑文,后面是……玉京子的碑文。”